浩浩荡荡的军队还未走远,赵宴伯就已然动身。
日头并不小,但是在此烈日下行军依旧不减速度。
赵宴伯一直没有暴露行踪,紧紧的跟随着,白日顶着烈阳前进,夜晚就倚着大树而眠。
看着无恙,脸色却是微微发白。佛果镜像花已碎,他也不再是以前的哪个赵宴伯了。
“皇上,再有十几里路就到行军大营了。”
“嗯。”黄沙漫天,沙国的气候一向恶劣。
转头看向舒韵文道:“你可还受的住。”
舒韵文笑笑回道:“那里有那么娇气。不过是些许风沙罢了。”
“回皇上,皇……,舒公子。行军大营到了。”
皇上御驾亲征,将士们一度受到鼓舞,情绪高涨。
“宋思明呢?”冷不妨江子群这么一问,副将开始慌乱了起来。按说作为主将应该亲自相迎皇上的……,但是宋思明固执的守在前线。
道是城楼关卡不可一日无将。
“回皇上,宋将军说前线不可一日无将不敢贸然离开就……。”看着面无表情的江子群,副将也不知道这皇上是喜是怒,一时也没了主意。
“好,好,好,说的好。听朕旨意,全军上下传达宋将军精神,军前人人当警惕!”
舒韵文自然早就知道江子群才不会因为将军未曾迎接动怒,与江子群相视一笑,回了主营帐。
沙漠里白日热如火烤,夜晚凉似履冰。
不似中原的夜蛙声蛐蛐叫成一片。沙漠中的夜寂静,寂静的滴水闻音,只有火把跳烛和远处一两声狼嚎时不时传到耳边。
墨色的夜遮掩着一切,两个黑衣人从篱笆一角摸了进来,两人轻功甚好想来几国之中也算是拔尖的。
卫兵还没察觉,两人就轻而易举的行至了主帐一侧。
江子群和舒韵文已经歇下。微弱的烛光暗自闪烁着。
黑衣人轻轻放倒守帐士兵,进了来,其中一个更是瞬间移到江子群塌边。
“哐。”赵宴伯出现了一剑硬将黑衣人的剑挡了回去,江子群做势起身拿过一旁的剑手刃面前之人。
另一人见时局不利转身便逃,暗卫居然也没能追上。
“臣,有罪。”暗卫单膝跪地。
舒韵文也已经惊醒,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赵宴伯居然也在,地上还躺着一人,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宴伯还是在护她周全!
江子群看了一眼赵宴伯,让暗卫退下。缓步走到了主帐前厅。
舒韵文在内卧赵宴伯当然不便留下。随即跟上。
江子群对赵宴伯的出现十分意外。
其实黑衣人刚到帐外暗卫就早已部署好了,为了不惊动舒韵文他没动身,他也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赵宴伯早就不在军中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现在这突然又回来了。
还救了他和舒韵文。这么巧?他不信。
赵宴伯差不多也知道江子群在想什么。
“我从京城一路过来的。”赵宴伯直直的望向江子群。
他终究是和尚还俗之人,江子群在称谓礼数上从来未曾对他有过什么要求。
在着,赵宴伯虽然还俗了,但就这一身超凡脱俗无欲无求的气质也让人很难愿意去为难他。
“你离开后,去了哪。”
“身体不适,休养了一段时间。”赵宴伯还是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