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代对面住了好些年都可能一句话都没说过,他们就算是不认识,都能打声招呼,然后热热闹闹的聊上一会。
聂明书看到江晓真坐下后,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也放下了心。
聂明书发现了个他还不能确定的事,就是江晓真好像人多的时候就会有点局促。
之前家里来客人是那样,刚上火车时也是。
江晓真正在欣赏人生百态,车厢里突然有个孩子在喊:“哇,外面被雪埋起来了。”
江晓真好奇的转头看过去,火车车窗上凝结出了一层雾气,看不到外面的风景。
她用手在窗户上抹了一把,雾气凝结成水珠,缓缓往下流,在下面的雾气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江晓真顺着擦干净雾气的地方往外看,外面苍茫的白雪覆盖了整个世界,只能隐约看到被雪覆盖下的建筑形状,像是存在于通话中的冰雪世界。
聂明书看过来,“深冬的雪更大些,有时候积雪都能深到小腿。”
“南方从来没这么大的雪。”江晓真感慨道。
聂明书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靠近她说:“前年,南方有一场比这还大的雪,你忘了?”
“啊?”江晓真完全愣住了,有些疑惑的回头,“有吗?我不记得有呀。”
聂明书看她傻愣愣的样子,笑了起来,“我逗你的,前年我太忙了没回去,只听我妈说下了一场雪。”
其实说的是下了场小雪,他只是想逗一逗江晓真。
他觉得江晓真身上还有秘密,比如说她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江晓真。
要说她是吧,可她各方面都跟之前完全像是两个人。
若说她不是吧,她又好像对以前江晓真所知道的事情了如指掌。
聂明书心里的疑惑不解,江晓真不说,他倒是没办法问。
江晓真觉得聂明书不像单纯的逗她,却没说什么,只轻哼了声,回头看外面的雪景了。
外面的温度太低,车厢里人多暖和,窗户上很快又凝结了一层雾气。
江晓真用手臂碰了碰旁边的聂明书,示意他看窗户。
聂明书顺着她看过去,只见她在车窗上画了个?,然后又怕别人看到似的,迅速用手抹掉了。
聂明书的心像是被轻轻戳了一下,胀胀的跳动着,有些难言的酸胀感。
江晓真把窗户上的水擦干,又趴过去在上面哈气,用手指在上面画了个聂明书的脸部轮廓。
虽然只是简单的轮廓,却依旧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她画的是聂明书。
走道对面有个鬓角头发花白的男人,看到江晓真在车窗上画的轮廓画,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新奇。
他看了眼坐在江晓真身侧的聂明书,再次看向车窗的时候,江晓真已经把画擦了,重新哈气,画了山川河流。
看到她在车窗雾气上都能画出神韵,他奈不住提着自己的手提包走到了两人对面坐下。
看到突然坐过来的老人,江晓真有些疑惑,赶紧把车窗上的画擦掉了。
老人面色严肃的打量着江晓真,脸上不带一点笑容,看的江晓真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