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秋紧紧地皱起眉头,看向照阳堡中的那棵梧桐树。
“先去那边,将内丹取来,内丹在身上的话,他耍这招的话,也会拿不到内丹。”故意秋道,“你们两个和我一起去那边取内丹。”
凤长歌点头应好。
三人来到照阳堡。
只见在照阳堡的门前,站着许多手持弓箭的照阳堡弟子,站在他们中间的是凤传英。
见他们到来,手中持着的弓箭举了又放了下来。
故意秋看也未看他们一眼,人直接跳到树上。
凤长歌站在墙上停下脚步,看了眼凤传英,犹豫了会,道:“凤堡主,快带着弟子们避难吧,蚩尤比我们想象中的可要难多,那处你们也是看得到的,只要碰到那黑气,就会被吸干生气而死,没有法子可以抵御。”
凤传英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再看向不远处的逐渐变大的黑气。
他们之所以在这里准备好,是因为一开始凤长歌就来与他们打招呼,并且让凤凰林中的居民们去避难。
他的心中依旧是对凤长歌有些芥蒂,听到凤长歌劝走,他也并不想走,顿在原地一语不发地枯站着。
“长歌,走了。”向宴生提醒。
凤长歌再望了眼凤传英,什么都不再说,与向宴生一起去追故意秋的身影。
这棵梧桐树很高。
凤长歌与向宴生跑了许久,终于快看到顶。
还未到顶,一股血腥味就在树顶传来。
一个炉从上滚了下来,凤长歌连忙避让。
那股血腥味,让她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她急忙跳上去,在树顶上,故意秋的腹部在身后被一只苍白的手刺穿。
噗地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
一只手在他的手身后伸出,拿走他右手上的蚩尤内丹。
刺穿故意秋的腹部的手慢慢抽去,故意秋的身子如断线的木偶倒在地上,鲜血很快就沾红了梧桐嫩绿的叶子。
而望见刺穿故意秋腹部的人,凤长歌惊愕地睁大眼眸。
“乞周!”
凤长歌怎么也没想到,乞周竟会到来,而且他还一直潜藏着,杀害了故意秋。
凤长歌看向倒在地上,呼吸微弱的故意秋,瞳眸微微湿润,手握成拳,手足无措。
“吾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蚩尤紧随着他们身后来到树顶,见到乞周,蚩尤满脸欢喜。
“挚友,你的另一半内丹,我替你拿到了。”乞周苍白的手心里躺着一颗红色的内丹。
凤长歌与向宴生望见,急忙冲上去,欲要从乞周的手上将蚩尤内丹夺回来,只见一道黑气在他们面前闪过,往前的脚步顿时收了回去。
蚩尤已经走到乞周的身边。
啪!
躺在地上的故意秋抓住了乞周的脚。
乞周冰冷的眼睛看向故意秋,不着痕迹的踢开,手中的内丹已经被蚩尤拿去吞了下去。
望着故意秋绝望的眼,乞周忽得心中起了抓弄之意,道:“听闻,你在几千年前曾对一个凤重云的女子钟情入骨。”
听到凤重云的名字,故意秋一怔,猛地瞪大眼睛看向他,“你知道重云的下落?”
“自然知道,我好歹也是冥界的中央鬼帝,为了挚友重生一直监视这凡间与天界的动向,你将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自然知道凤重云的事。”
“那重云在那?!”故意秋不顾身上的伤口,激动地问。
“死了,魂飞魄散。”乞周冷冷地道,“罗揽似乎没有告诉你,凤重云在死后,她赶走了勾魂使,在勾魂使的面前将凤重云的魂魄一掌打得魂飞魄散,辛苦你曾经那般作乱想修好天柱去凡间找她,可惜三界之中,你再也找不到她。”
故意秋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这个消息让凤长歌也大吃一惊,她虽然对自己的生母没什么感情,可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多少都有一分震惊。
“对不起。”向宴生在她耳边轻轻地道。
凤长歌轻轻地摇了摇头,“都已是过去的事,更何况,是上一辈的事,他们的恩怨不该由我们背负,即便要我们背负,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向宴生抿了抿唇,许是自责,抿了抿唇什么都未再说。
“我的娘亲也是魂飞魄散在三界之中找不回来了。”绍云萝的声音忽得响起。
凤长歌与乞周一惊,同时回眸看向蚩尤。
却发现,蚩尤身上的戾气少去很多,而更甚于的是戾气少去不说,反倒有了几分的灵气。
而在蚩尤……不,该说绍云萝,她的双眸里柔情也多了许多,不似刚才都是杀戮的戾气。
“云萝,你回来了?!”凤长歌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