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通道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这声音说的并不大,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她刚刚走到安全通道,里面就奔出一个人影,披头散发白衣飘飘。
“柔儿,这大半夜的,你这是恨上谁了,要扮鬼吓死人啊。”顾小北拍了拍胸脯。
慕柔脸色比她还难看,抓着手机,全身都在哆嗦。
她连忙问:“柔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伯父出什么事了?”
慕柔的父亲是医生,现在恶性伤医的事情可不少。
慕柔显得手足无措,她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飞快的点了点头:“小北,你别问了,我不想说。”
她冲回屋中。等顾小北赶回去的时候,慕柔已经躺在床上,盖得严严实实的。
她又轻轻问了两句,慕柔少见的提高声音:“小北,你很烦呢。”将被子一拉,侧过伸去。
顾小北愣住,慕柔性子向来极好,说话从来都不会大声,这是怎么了?
不过,看到她抵触的情绪。
她也不好再问,爬回自己的床上,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慕柔还在睡着。
“柔儿,要不要我给你带早餐上来?”床上的人儿也不理她,明显是醒着的。
她想了一下,还是打算不打扰慕柔,谁都有些自己不想说的私事。
若是换成自己,不想说的事情被人追问,心情恐怕也没有多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顾小北也从陈潇潇口中得知那天晚上,她和陆长生约会的事情。
陈潇潇去的很早,在这之前,又买了一身更为合身的衣服。
她充满期待的坐在格调很舒服的餐厅内,想着当了十几年的笔友,初次见面应该说些什么。
然而,等来的却是陆长生说抱歉来不了的电话,原本想借着礼物的机会,再争取一下。
陆长生却说派了一个叫叶晟的助手来,并且也为她挑了一份礼物。
就是这份礼物,让陈潇潇气的要死。
“他居然送我白色的郁金香……我……”聪明的人肯定能猜出送花人的意思。
永久的友谊,也就是说,他对她没有那番心思,甚至,连一点点的遐想都没有。
“花呢?”顾小北追问。
陈潇潇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美甲贴:“扔了啊!留着干什么,看着都生气。”
还有三天就是决赛日,大家都积极准备曲目和舞蹈,顾小北当然也不例外,也就是这会见陈潇潇心情好,开了那日的话题,要不她早就钻进练舞室了。
这些天,不管关系再好,都是错开时间分开练习,不管是唱歌还是练舞,
大家都是竞争关系,表面上亲和无比,说说笑笑,指不定背后里怎么鄙夷、怎么想踩在脚下。
顾小北就遇见了好几次。
她想:她和慕柔绝不会那样,她们是那样要好,比亲姐妹还要亲。
这些天慕柔总算是说话了,不过脸色一直不好,后来就说自己病了,在这里住的医生,给她开了些药,她老是在床上躺着。
快到决赛,顾小北半夜醒来,没有看到慕柔。
有些担心,便去外面找她,结果找了二十多分钟小时,才发现她正在练舞室中练舞。
好巧不巧的,她弄出声音,慕柔立马停止,她望向她,竟然穿上外衣不跳。
她轻轻走过她的身旁,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意思。
顾小北实在忍不住,她一把抓住慕柔的胳膊:“柔儿,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慕柔狠狠甩开顾小北的手,语声没有多少温度:“你不要理我,小北。不是你的问题,不是……”
她背过身去,肩头颤抖着,似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