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说呢!要说不忙天天有事,要说忙就不着消停。以前你也干过,里面的事你也知道。”周宝峰说。
“现在应该好干多了吧?”沈天河说。
“你那时候是公社,现在是乡,要说现在好干了,其实你也知道,要说好干总有事,要说不好干也有不好干的难处。但既然干了,咱就要尽咱自己的责任!”周宝峰说。
”对,你这样想就对了。说起来不少事从古里就已经留下来了,干哪行也都不容易。“沈天河说。
“要说不容易也确是有点,古代那时候朝廷里面都是勾心斗角。现在不了,现在是上面的指示精神要领会好,保持一致跟好队,认真贯彻,别偏离了轨道。”周宝峰说。
“是啊,我那个时候也这样,把本职工作做好吧,干部就总得有个干部的样子。”沈天河说。
“我就是这么想的,反正不管怎样方向不能错。干了这个,咋也要想法对得起这颗做人的心。咱都是在庄稼院里长大的,父母也总教给咱,看不见吗,身边的这些乡亲有多不容易!”周宝峰说。
“是啊,就不说为谁吧,为官一方,首先得要造福一方的百姓。”沈天河说。
“姐夫你说这个可是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不说别的,人都得有个心。”周宝峰说。
接着两个又说了一会以前和现在工作上的同与不同,还有一些家常,也说了一些对以后的想法,和一些各人的看法。都是庄稼人出身,哥俩心情也近,说的都是实在话。
沈天河送走了周宝峰,晚上跟回到家里吃饭的沈正雄说了这件事。
沈正雄说:“爸,过过往后再说吧!”
周田馨问儿子:“咋又往后再说啊,人家你舅说的还能差了,妈的话你就都当耳旁风了是咋的啊?”
沈正雄看着母亲:“妈我没有,我都记着呢。我舅提的那个是好,我认识,妈你早点歇着吧,我过那边去了啊,真是大民还说找我说有点事。”
周田馨说:“你回来!正雄啊,你就听妈点话不中啊!”
沈正雄说:“妈,我听你的话,但我明天还有事。”
“正雄啊,这回你咋就变得不心疼妈了呢?你知道妈让你小弟那早就结婚了是为啥吗?你惦着他们,我和你爸都知道。可这回他们都结婚,就剩你这一个老大了,你还不找是吗?”周田馨明显生气了。
沈正雄一看母亲生气了,就赶紧说:“妈,那个女的我见过,人是好,长的也挺好,就是忒瘦。”
周田馨着急的说:“这不得了吗?那忒好,你俩再好好看看,瘦不怕,这女的一结婚就胖了。“
沈正雄说:”嗯,那哪天我看看。妈,大民说找我,没准也是对象的事!”
“那一定得先看看这个!”当母亲的,总是为儿女的事放不下。
沈天河说:“听你妈的话,别让她总惦着。真要也是对象的事,爸也是说先看看这个。”
“嗯,爸我知道。你和我妈一会也就早点歇着吧!”沈正雄说完走了。
沈天河知道差不多这又是儿子的借口,没准是又找沈大民让他吹笛去了。儿子当兵前就特别爱听他的笛声。
沈正雄到了沈大民家,一家人也是刚吃完饭。沈大富一直都在跟哥嫂孩子一起吃。人家哥俩,处的一直都是一家人似的,沈大民的儿子叫沈宏志,在二零一一年,被美国哈佛大学录取,并一次次收到催函。但沈宏志已经处了对象,要求带对象,不然就不接受录取。但很快就得到了批准。
沈宏志从小好学,而且懂事,也一样忒听他老收的话。周慧华人家也好,始终都是把沈大富当成是自己的亲兄弟一样,而且经常张罗着托人给大富说个媳妇。大伙没有不夸的。
沈大民看沈正雄来了,进屋就说:”这是又想听笛儿了吧?“
“没想听就不能找你和我二哥呆会咋的?”沈正雄说。
沈大民听了笑了。
“能能,我大兄弟都有不少日子没看见了,快坐那。”大富说。
“正雄,快坐那儿啊。”周慧华也说。
而沈大民一边笑着,一边拿过了笛子,沈宏志看他父亲要吹笛,赶紧就也坐到了他身旁。
“你作业写完了?”沈大富说。
“写完了,其实不用写!”沈宏志说
沈大民看着儿子笑了笑,然后说:“还真有不少天没吹笛了。今天想听哪个?”
沈正雄说:“问问孩子啊!”
“不用,我吹哪个儿子都爱听。”而且说完他就开始试笛,沈正雄一听,就知道这是《秋水伊人》。
沈大民说:“这首中不?”
“总爱吹这首,听着挺伤感的。”周慧华说。
“不伤感,我就爱听这首。”沈正雄说。
“我也爱听!”沈宏志说。
沈正雄喜欢的看着这孩子。
周慧华听了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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