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出来了,就跟以前讨论的时候一样。
陈春根同样拿出一个本子,不断记着。
讨论了大概有一个钟头,还把王飞腾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也少不了薛丁丁。
陈春根把本子合上了,他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美滋滋吸了一口,接着说:“综合大家的意见,我得出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也是现在切实可行的!那就是针对王飞腾的水泥路下手,让他建不了这个水泥路。要搞到没人给他帮忙。”
“对!”
郭得健一拍桌子,兴奋地嚷:“现在给他干活的那帮工人,还被王虎子组织了一个啥工程队,不过这几个家伙都老实巴交,我找人上门,把他们威胁一通,他们就不敢去给王飞腾修建水泥路了。到时候就让它半途而废,嘿嘿,这还真的是半途而废啊!”
郭得健这么说的,还自鸣得意了。
陈春根摇摇头,阴森森地说:
“不用叫人上门威胁他们,这样子做太冒险了。容易被王飞腾抓住把柄。”
“那照陈书记你的意思,这咋做呢?”
米大格和郭得健同时问了出来。
徐春琴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就只有郭得康好像猜到陈春根在琢磨什么。
他微微一笑,也拔出一根香烟,有滋有味地吸了起来。
在座的所有人,也就只有他最清楚陈春根的那些道道。
陈春根嘿嘿一笑,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找几个人,半夜去那些师傅住的地方,准备好一些红油漆,还有石头那啥的,往他们墙壁上泼,往他们窗户上砸,搞完了就走人。第二晚再继续,折腾到他们不敢再去帮王飞腾的忙为止。”
他这么一说,郭得健有点摸不到头脑:“这不是更容易让王飞腾抓住把柄吗?”
米大格也说:“不太对劲儿吧,就算是泼了他们油漆那啥的,他们咋知道是我们做的,这能起到警告作用吗?”
陈春根满脸老奸巨猾:“这就是微妙的地方,一方面去办这些事情,千万不要直接跟那帮人说啥,最好也别让看到,干完了就走!另外一方面,咱们得默默放出风去,不管是谁帮王飞腾和薛丁丁做任何事情,就是跟我们作对!”
“这样子,那些吃了苦头的人,当然会把这两方面联系在一起,这就形成了警告的作用,又不会被抓到把柄,晓得吧?”
米大格和郭得健还是有点稀里糊涂。
郭得康哈哈一笑,朝着陈春根翘起了大拇指。
“老支书的这一招高明!我们泼完油漆砸完窗户就走,只要抓不住人,谁能赖在我们身上,王飞腾他也不能。那些风声放出去,要是姓王的或姓薛的敢来找我们对质,我们就说那是谣言。居心不良的人在散播谣言,能当做证据吗?他们能抓住什么把柄吗?”
郭得康这么一解释,同志们都噼里啪啦拍巴掌,满心敬佩地看着陈春根。
“还是老支书高明了,这一招太绝了!”
“就算他们怀疑我们,那又咋样?你得来证据啊。”
“对头,没有证据,就算他们在怀疑,那也没屁用。”
……
陈春根一拍大腿,说道:“反正先按照这个计划行事,既然那小子要跟我们作对,还摆出了要把我们赶出瓜子村的架势,那就看谁厉害得过谁。不求把他一拳头打倒,就要慢慢地割他身上的肉,让他知道厉害!”
说着他都语重心长了。
“同志们,我们现在可是要打持久战了,大家都得树立起信心,拿起勇气啦。瓜子村是属于我们的,不是他跟那个外来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