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奶奶没有等到他们长大就走了。出殡的一天,还没有胖起来的袁丘哭的快要断了气,扎着马尾辫的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嘴里说着等我们两个长大就结婚,带着孩子去看奶奶。
他们两个长大后没有结婚。一个在高考时瞒着他老子报名了国防大学,等到录取通知书寄到了家里,他爹气急败坏,最后不了了之;另一个去了国外攻读心里哲学,上飞机前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再见面会不会娶她,如果他不喜欢自己了怎么办?他笑着安慰说,你就算成了尼姑,我都要把你从庙里绑回来,吃斋念佛也得在我家。
郝仁这时也笑着说:“看看,胖子他害羞了!你们几个,就别打趣人了,吃饭吃饭。”
老板兼任上级的郝仁都开口了,他们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大口吃喝了起来。
他们很少喝酒,除了郝仁。但郝仁喝酒时必须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以防万一。看到饮料什么都被喝光了,宋笠和白良没有再麻烦一直给他们端菜的接待员,主动起来,推着车去柜台领取饮料了。
到柜台时,人很少,端坐在那的服务员看到他们两个过来,几米处就已经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微笑,等他们两个站在台前,一个人微笑着开口说:“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白良指着她们背后说:“给我拿几瓶饮料,谢谢!”说着把推车递给她们。
“好的,请您稍等!”接过推车的两个人立刻忙了起来,把后面柜子上的饮料拿下来放在推车里。
没多大功夫,空空的推车里摆满了饮料。
就在两个人再次推车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堆人,大概十五六个穿着西装浑身酒气的出来了。
为首的几个已经喝的有点找不到北了,被人搀扶着,嘴里说着我没醉还能喝,脚步却像在练迷踪拳,自己都不知道往哪里踩。
一个老板派头的中年人大着舌头对陪在旁边的柳婉月说:“柳。。。柳。。。柳经理,我还没醉,咱们。。。继续。。。继续换。。。换个地方喝!你这地方。。。不。。。不尽兴!”
柳婉月此时的脸也有些微红,也是喝了些酒的,那一口酒气扑鼻而来,熏得她想吐,她强忍着心中的恶心感勉强笑着,“戚总,你醉了,赶紧让邓秘书送你回家吧!你家夫人还等着呢!”
听到柳婉月提到他夫人,戚总晕乎乎的脑子醒了几分,家里那头母老虎真的是太平洋的警察-----啥都管。
怕是一回事,外面他还是那个一呼百应的戚总。戚总把保养得白嫩嫩的搭在柳婉月肩上,一脸不在乎的说:“我家里那个去外国旅游了,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的。邓秘书!代驾找好了吗?”
听到老板叫自己,盯着柳婉月丰腴身子乱瞅的邓秘书收回眼光,立刻开口:“找好了,邓总,人在外面等着呢!”
“那我们走!换场子!”说完就想把柳婉月搂在怀里,把她也一起拉出去。
柳婉月也不知使了什么动作,身子一扭,从戚总身旁脱了出来,她双手还胸,冷着脸说:“戚总,请你自重!”
戚总看着她胸前的那对呼之欲出,眼睛都直了,哪还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他手就这么伸了过去,想给被包在旗袍里的两只大白兔透透气。
只是手还没有摸到,已经被柳婉月给紧紧攥住,,她柳眉一挑,攥住戚总的手腕向下一拖,本来就已经头重脚轻的戚总直接双膝跪地,肚子里一阵翻涌,直接吐了。
周围的同伴直接看呆了,邓秘书率先反应过来,他连忙把戚总扶了起来,从口袋拿出手绢给戚总擦嘴,看着自己花了好几万买的名牌手绢变得污浊不堪,邓秘书心都碎了。
不能哭!不能哭!邓秘书心中告诉自己。只要帮戚总找回了这个场子,事后别说一条,十条都是有可能的!
“柳经理,你什么意思?和我们戚总出去吃个饭就这么让你为难?”邓秘书指着柳婉月怒气冲冲。
一半是装的,另外一半是他做给后面的戚总看的。
后面的戚总扔掉手里的手绢,一把推开狐假虎威的邓秘书,大嘴巴子直接抽了上去,“啪!”一声脆响,大厅里落针可闻。众人看见,柳婉月白皙的左脸上出现了一道通红的手掌印,她嘴角还流出了猩红的鲜血。
“草泥马的!谁给你的胆子!我草!今天老子不把你睡了,把你的照片拍下来发到网上,我是你儿子!走!”气急败坏的戚总一把抓住柳婉月的手臂,使劲往外拖着。
“保安!保安!”柜台里的两个服务员推开柜台门,大声喊着朝戚总的方向跑过去。
白良看着那里发生的一幕,笑着对宋笠说:“怎么看?”
宋笠白了他一眼:“还能怎么看?我站着看!”
“服了你!我问你想不想动手”白良扶着额头很是无奈。
“动手?她是你老婆?”宋笠反问。
白良摇头。
“给我个理由!”宋笠点了根烟,现在注意力都在那边,没人来管他。
“英雄救美,我一直觉得很帅。不过还没做过这事,现在机会来了!”白良结过宋笠点好的烟,叼在嘴上。
“出了事你扛得住?”宋笠看着那边的动静说。
三人被众人团团围住,已经看不清了。
“不还有你?你出了事,秦烟然一定保你的,怕啥!”白良随手拿起一瓶雪碧,瞄准了那地方,,用力扔了去,“走你!”
“我草!谁tm乱扔东西!”一人脑袋直接开花,鲜血顺着指尖缝隙流下来。
转头的那个人话音刚落,又是一瓶会飞的雪碧迎面砸来,他也干脆,直接弯下腰去。他背后的邓秘书可就遭了殃,下意识闭上眼睛,以为看不见就不会痛。
“我日哦!”这是邓秘书今晚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