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乖恨自己没劲。

瞥见腰间的挎包，郑小乖奋力扯出右手，抓住包，用最后的力气胡乱地往梁春花面前挥舞。

“别过来！别过来！”

“我不会和你回去！”

“我根本不想嫁给张亮，你别逼我了！”

郑小乖没想真的砸梁春花，只是想要吓唬她，逼她放开自己。

梁春花看出郑小乖不敢真对她动手，身体故意往这边凑，想逼郑小乖退让。

“来啊！想打我是吧！”

“来打我啊。”

梁春花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来往这里打，狠狠打！”

郑小乖乱了片刻，用力挣扎，另外一只手还被梁春花死死抓住，“你走！你放开我！”

结果，梁春花用脸接到了包，鼻子也接到了包。

郑小乖愣住了。

梁春花吃痛，愤怒大叫，“你个狗东西！你以为是谁把你养得这么大的？没有我，你早饿死了！你竟然敢打你妈！”

郑小乖刚凝聚起来的勇气，被这句话击散，手上也失去了力气。

“对不起，妈……我没想打你。”

“对不起……”

“求你别逼我了。”

梁春花抓住郑小乖的包，一把扯过去。

郑小乖心里一慌。

她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

梁春花拿到包，报复性往郑小乖身上砸去。

此事发生在数秒之间，见躲不开，郑小乖赶紧抱住肚子转过身，用后背迎接梁春花的怒气。

“砰——”

“砰——”

挎包砸在郑小乖脊骨，疼得她没了声。

“你个狗东西！”

“竟然打我！要不是我，你早就饿死了，你以为这些年你的饭谁做的？衣服谁买的？白眼狼！”

郑小乖再次道歉，“妈，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想打你，只是想让你放开我。”

梁春花大骂，“翅膀硬了，就想离开家！”

“你知道你从小到大生病，上学花了多少钱吗？你花了家里至少两百万，你现在想离开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真要离开这个家，你把这些年的学费，房租费，水电费，伙食费……一起付了！”

郑小乖咬紧下牙，忍着身体上的疼痛。

“我知道你养育了我，这份恩情我会想办法还的。但绝不是接受你的安排，嫁给张亮。”

“我会努力工作，把我欠你的，一分不少地起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