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看着阿嫂,一字一句的说:“你好像只看到了他的苦痛,那我呢?我是不是就是活该被他这么对待?他要订婚的时候阿嫂您也在,他和别的女人订婚,还不放过我,难道不是在侮辱我吗?还是说您觉得,我本就是这种女人,所以被侮辱也没有任何关系?”
“阿嫂,我敬重您是照顾了梁止多年的长辈,您之前说过得那些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我的性格,您应该也了解了大概,我要是恨一个人,如果这个人不死,是绝对不会停止的。”
“请您出去。”
阿嫂对于阿苑这样的态度也早已料到了,她也并未生气,只是在心中微微叹气,然后走出了房间。
室内终于只剩下了自己一人。
阿苑坐在椅子上,其实刚刚阿嫂说的那些话,阿苑又何尝没有想过呢?
父亲罪有应得,但是就像她说的,他的确该死,但是,举报他的,不该是自己最爱的人,是谁都可以,但绝不可以是梁止。
她将他当成了唯一的光,不可否认,她爱他,爱到不允许他有一点点的瑕疵,更不要说亲自举报自己的父亲。
父亲做的那些错事,自有国家来惩处,轮不到他梁止来下审判。
想到此,阿苑眼睛里露出坚决。
....
黎挽心的葬礼在海港城举行。
江晚霁也正式改了名,随母姓,改姓黎。
这个消息同时和黎挽心的葬礼上了新闻,那些八卦媒体不由得猜,为何江晚霁要改姓呢,而且还是在黎挽心的葬礼前夕?
但是很快,黎晚霁便发布了申明,自己改姓是因为父亲十恶不赦,而且本来江民宏也是入赘黎家,生下来的孩子随母姓也很正常。
只不过当时的传统并未让母亲让自己随她姓而已。
对于这样的说辞,媒体自然是当成了黎晚霁的狡辩,自古以来,哪个孩子不随父姓?为何偏偏江晚霁要违背这样的传统呢?
甚至还有些小报社,故意拿出了从前的传统来说江晚霁改姓之事,言下之意字字都在说江晚霁背叛了国人的传统,她就是离经叛道之人。
黎晚霁在听说这个消息时,冷笑了一声,让魏东立刻搜集了那些杂志上关于自己的新闻,然后将这家小报社告上了法庭。
黎晚霁站在办公室内,冷笑着说:“我想跟谁姓都可以,只不过,我就是觉得江民宏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我不愿他的姓脏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才改随了母姓,媒体要是连这个也要管我的话,那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放话下去,如果再有人敢议论我改姓这件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魏东和女人锋利的眼神对视,急忙点头:“我明白,黎董。”
黎晚霁对于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十分赞赏:“不错,你懂得审时度势,魏东,不愧是我挑中的人。”
“您是魏东的衣食父母,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魏东不会反驳您,只会听您的话。”
“说的好。”
黎晚霁笑着道:“行了,你下去吧,还有,我母亲的葬礼明天举行,记得多安排几个安保。”
魏东点头:“好的黎董,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嗯。”
魏东走出办公室,将门关好,便听到了工作间职员们的议论声,但在看到他时,就都闭上了嘴。
魏东冷眼扫了一圈,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们喜欢议论上司的话,我不介意你们亲自去董事长办公室,亲自找董事长聊一聊。”
说完,他带起一阵冷风离开了,职员们都瑟缩着头,不敢出声。
葬礼那天,舒窈和赵君先一同出现。
舒窈看着站在门口头上戴着白花的女人,上前握住了黎晚霁的手:“晚晚,节哀。”
黎晚霁看着她,一双盈盈秋波带着泪:“窈窈,不用担心我,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而且...母亲走的很安详快乐。”
舒窈伸出双手抱了抱黎晚霁:“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