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将乐正辰口中的父亲与他师父对比了一下,帝羽对他是好的没话说,一般都是极其温柔,生气教训他时才会严肃、冷漠。
完全想不下去了,越想越觉得没脸见他师父。
“帝羽师兄,水开了!”乐正辰提醒道。
他想起上次见到的帝羽师兄父亲,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帝羽师兄又突然问起关于他父亲的话题,若有所思有些烦恼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帝羽师兄是在想你父亲?”
白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帝羽师兄犯错了?”乐正辰接着询问道。
白羽犹豫了一下,算是吧,点头。
“根据我在我乐正老爷家法下的经验之谈,帝羽师兄若是犯错了,还是尽早回去乖乖认错的好,我有一次因为犯错逃跑,想着避开父亲让他找不到就可以免受惩罚,但最后还是被乐正老爷给抓回来,塞入刑堂,就那次我一个月都没能下床,以后再也不敢逃了!”乐正辰想起来有些后怕地道。
白羽想了想他的下场,只有逃不开的鬼畜。
“帝羽师兄,关于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我有答案了,你问我为什么会想对你以身相许。”乐正辰清秀的脸上略有些不自然,但却极为真诚,“因为是你,帝羽师兄,我追随于你,愿意将全身心都奉献给你,所以以身相许也没问题。”
“你父亲那边也没问题吗?他会同意吗?乐正家族唯一的子嗣!”白羽加重了语气,拍了拍乐正辰的肩膀,“下次别说以身相许这种话了!”
乐正辰想出口辩驳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哑口无言,他父亲那个老顽固那里确实说不通,但他却有些不甘心。
乐正辰闷闷不乐地离开。
“哼!又一个妖艳做作的贱货,我家宿主才不会看上你们!”系统傲娇地道。
“……”白羽,完全不想理那个辣鸡。
“宿主,你夸我啊,我为搏你喜欢傲娇的那么天然!”系统再接再厉不放弃地道。
白羽盯着自己新铺好的床,“晚上我还是不睡了,怕做你给我往肚子里塞一个孩子的噩梦,比被黑化真男主挖肾还恐怖!”
“宿主,你确定吗?相比起被捅肾怀孕更恐怖?”系统怀疑地道。
“嗯。”白羽没有丝毫犹豫。
“宿主才是敢于直视淋漓鲜血不怕挖肾的真猛士!”系统的语气莫名,说不清是褒还是贬。
“被掏肾又如何,我会补肾!”白羽理直气壮极为淡然地道。
“……”系统,好有道理,他完全无法反驳。
白羽打坐修炼了一晚,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指甲盖上多出来的一般金色花瓣。
景鸢门主的两千寿辰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便结束,第一天是各门各派以及交好的高阶修者送礼,还多了一场圣女设下的比赛,接下来几日是各派的青年才俊相互比试与道法交流,整个洛凡门更为热闹,平日里着白裙面覆面纱的洛凡门弟子们纷纷脱下素白的裙裳,换上漂亮、艳丽的衣裙。
比试与交流大会第一天景鸢门主与圣女亲自坐阵,各派的年轻弟子皆会全部到场。
许多修者皆在凡花台上展示自身实力与魅力,意在寻得佳侣,寿辰之前是私下接触,那寿辰之后的比试与交流大会便是官方的相亲大会。
平日里只有女修的洛凡门在这几日气氛格外热闹,门内多了许多外来的英俊青年且都修为不俗,当然还有很多各派的女修前来相互竞争,手段百出。
白羽兴致缺缺地看着设在花海中的比试台上两个女修软趴趴比着花架子一样的打架像是在比赛谁跳舞跳得更漂亮似的。
身段柔美,裙摆飞旋,面容一妖娆,一秀丽,互不相让,但许多男修却围绕着那片花海看的目不转睛,还有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修在旁学习,皆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
白羽的嗅觉与听觉向来比常人灵敏许多倍,在远远的地方只是站了一会便有些受不了那些脂粉、香花的味道。
乐正辰有些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司岚则是羞涩扭捏地不敢直视,他对旁边有些反常的两人道:“我出去透透气,你们自便。”
两人皆应了一声,没提要跟着去,白羽飞速地离开那片地方,朝人少空气清新的地方走去。
他想起了那片紫色鸢尾花海,心下一动,脚步朝那里迈去。
空气有些潮意,还很寒凉,胜在沁人心脾。
方才那些脂粉香花的味道混在一起,站在老远都能闻到,白羽被折磨地有些头痛。
他微微阖着眼睛,轻嗅着含着水汽的清雅花香。
花海中一丝异动猛地惊扰了他,白羽侧头望向空间波动的那处,一个满身血污极为狼狈,似乎刚捡回一条命的人滚在花海中。
白羽一眼便认出那人是谁。
在花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申屠天稷跌跌撞撞地从花丛中爬起来,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脚步蹒跚地朝那个引诱他前进的气息行去,他抬起头,充血的双眸看清了那人,心底一阵错愕。
他却顾不了那么多,申屠天稷用沙哑的声音恳求道:“帝羽师弟,你要救我!”
白羽漠然地盯着眼前之人。
“帝羽师弟,你不能见死不救!”申屠天稷无力支撑,没有站稳,半跪在花丛中。
“……”白羽,这句话有些熟悉,他还记得上一个对他说不能见死不救这句话的人。
“帝羽师兄,能把你的那只公狗借我吗?”申屠天稷大口地喘着粗气十分难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