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衣单手托腮,整个心思都在棋盘上,不曾发觉她身上的衣袍已经从香肩上滑落,露出大片的细腻春光,连原本拢合交叠的衣襟敞开了亦不自知。肤如凝脂赛雪,勾人春色媚心,青丝飘云间,明知非礼勿视却让人移不开眼。
帝和呆呆的看着不施粉黛的诀衣,这一瞬,她比他见过的任一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纵然是把闭月飘萝和沉鱼幻姬拿到她的面前,恐怕在他心中也要失色几分了。
柔美的月色里,是谁的心底生出了一朵桃花。是谁的耳边听见了动人的呢喃。是谁的眼底见到了最晶莹娇弱的泪珠。一抹芬芳吹过谁的鼻尖,拨动了心弦,惹起了心底明月红音。
诀衣等了许久不见帝和下子,以为他还在思索如何下,静了心的她丝毫不急,静静的托腮等着他,目光纵观自己的白子,想着要如何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才行。他禁了她的仙术,可禁不了她的脑子,这颗脑袋与他认识的那些个女子脑袋大有不同,今儿就让他输得终生难忘。
她等着他,等着他的棋。
他看着她,看着她的美。
等着,看着,诀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而帝和却清醒的心神清明如镜。
夜里的风,吹过圆圆的月亮,凉凉的湖水,拂着岸边女子的长发,更是顽皮的吹开了她的衣袍,帝和的双眼忽然一亮,盯着诀衣的胸口愣住了。
非礼不可视,他懂。
可,再是如何懂,他亦是个……男人。
修长的手指将诀衣身上的衣袍轻轻拉起后,帝和自己都想问自己,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变成的,怎么能够在如此勾人春色之下还干出走过来帮她把衣裳拢好的事,太不可思议了。正常的做法,难道不是将她……
“嗬……”
帝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舒散体内的热气还是感叹自己的好修养。暗自赞己,帝和啊帝和,你的品行实在是太好了,你怎么能如此完美,这姑娘也就跟你在一起能放心睡觉了,换了别的男人,现在骨头都给吃没了。
身上传来的细微动静惊醒了诀衣,打开眼睛看到帝和蹲在她的身边,“嗯?”
“困了就睡吧。”
帝和就着棋盘坐下来,支起一条腿,看着诀衣,“我寸步不离。”
诀衣扬起嘴角,“你是不是怕输所以要装睡?”
“你觉得我能输?”
诀衣看向棋盘,“若是换做他人,你许不会输。可是我,那就未必了。”
“呵……”
诀衣看着棋面,忽然问道,“该我下了吧?”
“不早了,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说到赶路诀衣就来气了,侧过身子对着帝和
,“我实在不明白,爽快干脆的飞到山顶不好么?”
“霏灵山中有许多奇景,山顶可看不到。你在佛陀天里无聊,我陪你出来走走,不好么?”
诀衣半信半疑的看着帝和,难道他带着她从山脚朝山顶走仅仅是为了带她看风景么?想想,这种事儿,他还真是做得出来,自己好游山玩水,也带着别人一起玩。
“陪我?我看是我陪你见旧相好还差不多。”
路上遇到多少姑娘对他投怀送抱,他可需要她帮他记记数?
帝和仰头笑了声,突然抬手轻佻的掐了一把诀衣的下巴,“我现在可是舍弃佳丽三千只陪在你的身边,不知足?”
“我可是听说过,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你不要三千佳丽,为的不是我吧?”
“哈哈……”
帝和眉眼全是笑意,用手指刮了一下诀衣的鼻子,“这话你从何处听到的?小流、氓。”
明明不是小流mang却被人说小,诀衣不干了,学着帝和的样子,用手掐住他的下巴,“本君流mang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小流mang,我是大的。”
倚盘俊子,悠悠。
凝美人兮,乐乐。
窈窕色女,趣儿。
帝和含笑看着逗挑自己的诀衣,忽而抬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双手锢住挣扎的她,“不说自己是大流mang么?怕了?”
“流mang流的是别人。”被他搂抱,她不挣扎才不对劲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流、氓本尊?”
诀衣尽力扭了几把身子,发觉逃不过他的手臂,停下来,答道,“不想。”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