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魂本也没指望他回答，“紫越，你变了，变得不像从前的你，却又没变，依旧是从前的你。”

他变了，变得正常了，拥有人的情绪，拥有喜怒哀乐，这一点，早在白府之时，他便发现了。

却又没变，还是这般冷淡，对任何人都如此，包括他苏陌魂。

只因为，他所有的偏爱，都只给了白芜霜一个人，只有对她，他才是不一样的。

深交数百年，对苏陌魂这模棱两可的话，他又怎会不懂？

“陌魂，早些休息吧！我累了。”

“嗯。”

见苏陌魂走了，凌紫越不是回房，而是直飞天际，刹那间消失在夜色中。

黑暗中，一双眼睛探了出来，紧跟着凌紫越而去，那速度，竟是不比凌紫越慢上多少。

…………

招摇山，凌紫越趁着夜色摸到了三生河。

三生河上的煞气，比他前些日子看到的，更浓重了，想来又有不少人遭了毒手。

那曼珠沙华编织的红船，一排一排，井然有序的堆放在一起。

他不禁疑惑，以往每次来，三生河上都只会有一艘船，今日怎的多了这么多？

静静观察了许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便乘船而入。

他上岸离开后，那一直跟着他的人，也如他一般进了招摇山。

…………

无情殿，正修炼的古婳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看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看似还风尘仆仆的寂影，“你去哪了？”

寂影一笑，“落川。”

“你去落川干嘛？”

“去帮你解决一些不必要的人。”

“白芜霜？”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让白芜霜死？

可是……

“嗯。”

古婳皱着眉，对寂影这个嗯抱有太多疑惑，“你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