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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风雨歇马镇 > 第二十七章 赵仲文聪明绝顶握手时传递布条

第二十七章 赵仲文聪明绝顶握手时传递布条(2 / 3)

赵长水冲进牢房。父子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在赵长水的怀中,赵仲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三个人站在牢房的门口,嘴上叼着纸烟。

孙虎将松油灯递到另一个狱卒的手上,并示意他站在铁门里面。

牢房的中间有一块碾子大小的石头,石头的中间有一个圆洞。

一个铁链栓在石洞里面,另一头则拴在赵仲文的右脚踝上。

铁链子的长度仅够赵仲文走到铁门跟前;赵仲文的手上也锁着一根铁链,铁链很长,一部分铁链子是挂在——并绕在赵仲文脖子上的。

赵仲文的头发上沾着一些草屑,棉衣棉裤上有很多草屑和土灰,棉衣棉裤上好几个地方都磨破了,磨破的地方露出了棉花,棉花上面也沾了很多草屑。

赵长水清楚地记得,儿子身上这身棉衣棉裤是老伴在儿子被衙役带走的时候特地给儿子换上的,这是赵仲文的老婆菊英刚做好的新棉衣、新棉裤。

菊英本来是打算等天再冷一点给男人穿的——赵仲文整天在外面跑,风里来,雨里去,菊英特意多加了一些棉花。

在看到儿子的一刹那,赵长水泪如泉涌。

在大石头的旁边有一摊稻草,敢情儿子就是睡在这摊稻草上的;在铁门的旁边,也躺着一块石头,石头上放着一个陶碗和一双筷子。

“仲文,你就睡在这稻草上,一点盖的都没有吗?”赵长水环视四周,牢房里面除了四面墙以外,并无被褥。

赵仲文望了望孙虎,然后点了一下头。

“这怎么能行呢?我儿受苦遭罪了。爹竟然没有想到带一床被子来。”

“爹——咳咳,您——咳——不必担心——咳咳——咳,孩儿——咳——躺在稻草上,把——咳——把稻草盖——咳咳咳——盖在身上,倒还——咳——还能对付。”

“稻草是稻草,被子是被子,能一样吗?眼下,天气越来越冷,这地牢里面更是阴冷。”

孙虎和两个狱卒站在铁门外面一个劲地抽烟卷——烟多少能去去牢房里面的异味。

“三位爷,能不能把我儿子手上和脚上的铁链打开,我给他换一件棉衣棉裤啊?”

老狱卒望着孙虎。

孙虎点了一下头,老狱卒从腰上拿出两把钥匙,走进牢房,蹲下身体,先将赵仲文脚踝上的铁链打开,后将赵仲文手上的铁链打开,最后将绕在赵仲文脖子上的铁链拿下来——铁链子在脖子上缠绕了三圈。

赵长水帮儿子把下身的衬裤棉裤全部脱下来,拿了条衬裤给赵仲文穿上,然后帮儿子穿上刚带来的棉裤。

帮儿子系好裤带以后,赵长水又帮儿子换了一件衬衣和一件棉袄。

老狱卒拿起铁链和铁锁。

“爷,咳——能不能——咳咳——能不能换一条腿锁啊?我的右脚踝——咳——已经磨破了。”赵仲文哀求道。

老狱卒还算仁慈,他将铁链子锁在了赵仲文的左脚踝上。

在老狱卒锁脚链之前,赵长水在儿子的左脚踝上裹了几层布,然后换上一双厚布袜,这样,就不怕铁链子磨脚踝了。

赵长水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布包里面是两个纸包。

赵长水一一打开纸包,一个纸包里面是粉状药,一个纸包里面是膏状药。

赵长水将一些药粉和药膏涂抹在赵仲文的伤口上,这些药是赵长水事先准备好的,他知道儿子在牢房里面肯定要遭很大的罪,受伤是无法避免的。

上好药,包好布以后,赵长水将两包药包好,用布包好,递到赵仲文的手上:“仲文,这两包药,你收好,什么地方破了,你随时用上,千万不要让伤口烂了。爹当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没有想起带一点止咳的药来。”

赵仲文将布包揣进怀中:“爹,您——咳——您不要担心,孩儿这是——咳咳——是老毛病,不碍事的。”

赵长水又给儿子加了一件棉背心,牢房里面太冷,赵仲文的母亲连夜给儿子做了一件棉背心。

老太太特地多放了一些棉花——昨天夜里,赵仲文的母亲在两套棉衣棉裤里面都加了一些棉花。

赵长水没有忘记这次探监的目的:“仲文,你跟爹说说,刘明堂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赵长水说话的声音比较低。

三个衙役就站在铁门外,不管赵长水的声音有多底,他们都能听见。

赵仲文望着孙虎和两外两个狱卒:

“爹,咳咳——您——您是知道的,刘明堂用的那副药,我——咳咳——我已经用了快两年,一直没有出过事,咳——咳——肯定不是药的问题。”

“这——爹是知道的,可爹知道这个是没有用的,仲文,你再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要不然,爹怎么给你洗清罪名呢?刘家的手上可是证据的,他们一口咬定是你毒死了刘明堂,仵作也在药渣里面发现了砒霜——药渣就是证据啊!”

“孩儿——咳——咳——孩儿为什么要在药里面放——咳——放砒霜呢?”

“我和刘明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咳——我为什么要害——咳咳——害死刘大公子呢?”

“害死他,我——咳——咳——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吃了我开的药,刘明堂的肺痨病已经好多了,这——咳咳——这爹是知道的。”

“傻孩子,爹知道是不行的,仲文啊!你得好好想一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你不跟爹说,爹如何帮你洗清冤屈呢?”

“我——咳——我不知道,这几天,我想破了脑袋,咳咳——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我——咳咳——我赵仲文当真难逃此劫?”

“我赵仲文行善积德,不曾——咳——不曾做过一件伤天咳咳——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咳——不该有这样的报应啊!”

孙虎扔掉烟头,厉声道:“废话少说。赵长水,儿子——你已经看过了,衣服也换上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把包裹丢下,走吧!”

“今天,要不是知县大人和尹县丞发话,要不是看你们父子俩太可怜,我孙虎是不会让你唠这么长时间的。”

赵仲文将刚换下来的棉衣棉裤叠好,打算让父亲带走。

“仲文,脱下来的棉衣棉裤,爹就不带走了,天这么冷,这地牢里面更冷,夜里面睡觉的时候,我儿把棉衣棉裤盖在身上,也能御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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