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这么能让恋人心潮澎湃的事,对于她而言,就是挠痒痒而已。
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可是这样抱着她,他怎么忍得住?他的呼吸已然紊乱,唇也不断地在她的脖子上,肩上留下烙印。
“来,悦菱,”他唤着她,“来抚慰我……”
他需要她的抚慰,用她的每一寸、从里到外的、美好的肌肤。
柳清叶那个危言耸听的家伙,说什么吃了那种药会不能行事,还真骗了他那么一阵子。现在看来,不过又是他的一个恶作剧而已。
他现在没有任何的不适反应,相反那个地方,像饥饿的猛兽,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高高昂头,渴求着她的蜜地。
悦菱还在不入戏地笑着:“好痒哦,不要挠我……哎呀,好痛!”她生气地瞪着他,却遇到了他恼怒的眼神,他的双眸已经点燃,一只手带着惩罚意味的,狠狠地揉捏着她的丰软。
下一秒,他将她压在了浴缸里,疯狂地吻她。
悦菱反抗也不是,应承也不是,十足的茫然。
以前,她被关在顶层的那一个星期,曾经不止一次,祈祷着他能回来,哪怕是像这种野蛮的侵犯,她也能忍受。
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又觉得莫名的心慌和抵触。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反感这种事……为什么他的手碰到她的时候,为什么他舔着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内心总有种抗拒和恐慌?
一些细小的片段在她记忆深处叫嚣。
远离男人……远离男人……
为什么呢……不,不要,瑜颜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好害怕,甚至是你宽阔的胸膛,温暖的怀抱,也不能让我找到安全感。
她想要推搡他,可是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肩膀。他突然放开了她,痛苦地蜷缩起了身子。
“怎么了?”她看着他的脸色瞬间变青,全身也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他的牙齿,骤然间已经咬破了他的唇。
“你是在痛吗?”她惊慌地跪起来,想把他扶起来,他已经沉到水里去了。
他全身的肌肉都硬得像石头,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雕像一般。
“你怎么了,颜墨你怎么了。”她让他头朝上的躺在她的心口上,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了,她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絮絮叨叨地,“没事的没事的,你没事的……”
她怎么忘记了,他之前才出过车祸,前几天还躺在医院动弹不得。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能走能跳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是不是和魔鬼签订了什么协议,要卖掉他今后的生命与时间,以换取和她短暂的相逢?她吓得抱紧了他。
过了起码五六分钟,瑜颜墨才从牙关里咬出了几个字:“快……出去……”
悦菱急忙将他放下,跳出了浴缸,顺带用浴巾裹住了身子。
又过了几分钟,瑜颜墨开始缓过气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白得像纸一样,虚弱得仿佛大病初愈。
“你好些了吗?”悦菱担忧地跪在他的身旁。
瑜颜墨点点头,重新闭上了眼。
该死的,柳清叶的话回响在耳边:【总之等到你想和女人做那种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果然是知道了。
原来只要动了那种念头,兴奋到一定的时间,全身所有的病灶就会复发,并且比之前受伤的时候要痛过百倍。
刚才,他只觉得万蚁蚀心,骨裂成粉,痛得要失去了知觉。
早知道,还是多吃点连环特效药,宁愿最后失明算了。
“你先出去吧,”他小声对她说,实在是前所未有的痛,挖空了他所有的力气,“我缓一下就出来。”
再晚一些的时候,悦菱趴在被子上,吃着小零食等瑜颜墨出来。
她穿的是今天下午在商场里,瑜颜墨专门为她挑选的一件睡衣。买的时候就考虑了某些方面的事的,因而当瑜颜墨看到她无辜的抬头,尖尖的下巴下面,两只完美的玉碗呼之欲出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涌。
他两步上前,把她像裹春卷似的包了起来。
“哎呀你干嘛啊?”悦菱被裹成了一个圆筒,气呼呼的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和双手,零食都不能愉快的吃了。
“没什么,我另外开个房间。”他冷冰冰地说,好像稍微和颜悦色一点就会把自己给点燃了似的。
“不要哇。”悦菱想从春卷皮里钻出来。她不要看到他,不要整夜一个人孤零零的,好不容易才能再在一起,她不要他走。
没想到瑜颜墨一声喝令:“呆着别动!”
悦菱愣愣地伸着手,过了两秒钟,双眼委屈地氤氲上了一层水雾。
呜呜,又被嫌弃了啊……瑜颜墨真是喜怒无常,人家明明也没做错什么事。
讨厌的瑜颜墨!
她缩回春卷皮里当馅儿去了。外面的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不到他走,也听不到他不走。过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