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一也就罢了，泫零肯定会考虑周全的。

可是泫一就算自作主张，拿来的东西，以那样敏觉的泫零来说，怎么可能会不补救？

难道是说就是知道后果，还是放任自流了？

水黛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这香的副作用，疼得脑袋就像要炸了一样，让人心生烦躁。

水黛无意间撇了眼正在收拾香炉的蒺藜，看到她眼中的不舍，虽然人难受，但是还是马上提醒了句：

“这香你也别用了，咱们用不惯这些，反倒受其害。”

她顿了顿，

“这个别倒了，你将它熄了，把剩余的藏好，若是有人问你，你便说燃完了，你明日一早便去书给阁里，让紫株也过来吧，她精通制香，你要用的话就用她制出来的香罢。”

紫株要比蒺藜更细心些，尔虞我诈的环境出来的，一些小事情也不会假他人手。

更何况让她来看看，这香究竟是作何用处。

“姑娘，这香可是有问题？”

水黛摇摇头：

“现在还不知道，你别露了端倪，可能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

“好。”

蒺藜有些讪讪，她知道自己闯祸了，不免缩着脖子，但是错误已经造成了，明天若是泫一来问，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来！

“明日就说我身体不适，要休息一日，其余事情要通过你来告诉我，明白了吗？”

“是，姑娘。”

蒺藜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忙不迭地答应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可能纯粹就是这边结界的影响也说不定，但是万事小心为上吧。

一夜未眠。

水黛想着梦里的事情总是睡不着。

自从修炼之后，她便不再同以前一样觉得梦中的内容没有什么意义了。

梦中的黛姑娘，她在田凤翾的记忆见过，那么说明这个存在是真实的，那她又为何会梦到呢？

为何她们两人如此相像，而且……

同样名为黛呢？

水黛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明明有东西快要出来了，可是就是被阻在脑子里，就是想不出来，那个香还有让人变笨的作用，不至于吧？

水黛想着黛姑娘的一生，那种伤感又从内心深处涌上来，泪水便不自觉地泛出眼睛。

真是……

当天边的亮光照进帐篷的时候，水黛还没有睡着，她有些想法，但是又不敢确定，如果这黛姑娘真是自己的前世……

不对，黛姑娘自请下界，神仙的任何存在都是被打碎了的，包括她的灵魂，毕竟她的神魂就是其是神仙的证明。

魂飞魄散的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冥帝也是永远的在一起了呢。

但是这样的存在在消亡之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也是非常正常的，就像水黛不相信冥帝完全消散了一般，他们两个可能真的在某个时候能够重逢，最后携手而归的吧？

兴许，自己的身上有她的一部分也说不定，所以才会像而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