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不说话,若荠拍了拍他的脸道:“说吧,是谁告诉你我的身份?”
老道士依旧不说话。
若荠叹了一口气,将苦夏身上的攒心钉拔了出来,插入老道士的胸口,苦夏身上本就有毒,那毒进入老道士身体里面,很快那道士身上便起了指甲盖大小的脓包,密密麻麻的一片,就像一个蟾蜍一样,看上去恶心极了。
老道士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不想杀你,我只想知道,是谁知道我身份的。”
“你走不掉了。”老道士的嘴角抽搐着,口水流了出来,落在他灰扑扑的道袍上,他口齿不清道,“我师父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走不掉了。”
“哦,只有一个人……”
若荠见他神志不清,故意诱哄着说出这话。
老道士是真的神志不清,嘟嘟囔囔道:“不止一个,门派都知道了……”
若荠没有说话,用手捏着苦夏脖颈,苦夏变成藤蔓缠在他手上,若荠拿起瓶子在老道士鼻子下晃了晃。
老道士嘴里还在说这些臆梦:“你走不了的,到时候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哪怕是一个小孩子都会扑上来咬你一口,因为你太珍惜了……”
他声音没了,因为他被消融在泥土里。
这样的毒是老道士对那几个绑匪用的,现在又被用在他的身上,真可谓是天理报应,轮回不爽。
若荠挥手,沉入地下,侧耳听着破庙里的动静,杂乱的脚步,可以证明这一批人至少有三十人以上,后来乱七八糟的碰撞声还有说话声,大概是在翻找着破庙里面的东西。而从杂乱的声音中听见的说话便可以知道前来的这些人很有可能是这位那位老道士的门人。
他决定再等一等。
苦夏有他做依靠,恢复了些许神智,道:“公子为了不走。”
若荠道:“我腰下全部成了木头,走不得。”
他啊,他身体里全是那种汁液在肆意破坏,不论他愿不愿意留在这里,以他这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他哪里都去不得。能够隐遁地下已实属不易。
脚步声逐渐远去。
泥土无数给他传递消息。
他用一根树根上去看了看,见的确没有问题,这才上去,这一上去便糟糕了。
他被困在一个阵法中心,动弹不得。
不多时,从门外走进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见若荠的样子,笑道:“阵法怎么样。”
若荠漠然无语。
年轻人颇有兴致的为他讲解,生怕打不垮他,他道:“这是你们天边树一族当年用来保护自己的结界。稍加改良之后,便可以用来控制你们,这东西滋味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