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承声音很低,很是轻柔,“礼清,你出来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坐在玉里的穆礼清听到许时承的呼唤,撇了撇嘴,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出了玉里。
看到穆礼清出来了,许时承眼里挂上了笑意,小心的捧起对方,“礼清是原谅我了吗?”
穆礼清冷哼一声,双手推攘着许时承凑过来贴贴的脸,“谁原谅你了,你自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真把自己作没了,我就立马走人,收尸都不会给你收。”
许时承听到穆礼清的话,满眼委屈,“礼清是不要我了吗?也是,我本来就没有人要,也没有人希望我活着。”
许时承的语气很是低迷,仿佛被世界抛弃了般 。
穆礼清听到许时承的话眉头紧蹙,扯住对方散落的头发,使劲一拽,“你在说什么鬼话,行了行了,演演得了,收起你那副表情,我只是身体小,不要把我当成小孩一样。”
“流了这么多血,快点休息,安妃今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我替你守着,有什么动静我叫你。”
胳膊上的血确实流的有点多,许时承稍微有些疲倦,他亲昵的蹭了蹭穆礼清,柔声道:“好,谢谢礼清。”
穆礼清哼笑:“快睡,小疯子。”
次日一早,安妃宫里的大太监就过来了。
一打开殿门,殿内混乱的场景映入眼帘,大太监眼皮子一跳。
整个殿内东西七零八碎,柜架东倒西歪,到处都有斑斑血迹和撞击的痕迹。
三殿下此时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不知死活。
大太监凑上前探了一下对方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药正是猛烈,昨天安妃吩咐完之后,他就一直惴惴不安,担心三殿下在这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看到对方没出什么大事,大太监终于送了一口气。
大太监环顾了一圈,终于看见了角落里不知死活的小宫女。
大太监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小宫女被拖了过来。
大太监检查了一下,发现宫女只是昏迷了,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大太监派人将许时承送回乾华殿后,立马向安妃禀报了许时承的情况。
安妃听完后蹙眉,“那宫女一点事没有?”
大太监也是苦恼:“回娘娘,那宫女想必是进去不就就被吓晕了,确实没来得急做其他事。”
安妃失望的啧了一声,“算他走运。”
本来安妃还想着趁着许时承发狂,塞个宫女过去,要是自己宫里的宫女不小心被对方弄死,对方肯定没办法善了。
到时候不管怎样,许时承的名声都不会好,还会有谁再为他说话。
谁知那不中用的宫女竟然被吓晕了。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安妃抿了一口茶,“昨夜你在外面守了一宿,可看出点什么?”
大太监恭敬道:“昨夜动静很大,奴才进去的时候,那人身上都是血,那太医的药丸应该确实被他吃了下去,这药效不会有假。”
安妃这才放下心来,“既然这样,下毒的就不是这个废物,那本宫就大发慈悲一回,找个太医去给他看看吧。”
“哼,人都这样了,她倒要看看要怎么解除监禁,还想去国子监?”
接下来几天,安妃都安排了太医去乾华殿为许时承诊治。等到再有人提议解除许时承的监禁,让人去国子监读书时,安妃就对庆安帝提起了太医对许时承的诊治。
安妃只说许时承这是得了癔症,需要静养,不方便进学。
安妃说得有理有据,前些天许时承被抬回乾华殿,不少人都看见了。
安妃只说养好病再去也不迟,只是这病要养到什么时候,恐怕是她一人说的算了。
庆安帝本来就上心此事,朝臣们的施压让他也是心烦,刚好安妃给他找了个不错的借口,庆安帝想都没想就听了安妃的话。
经过一番闹腾,许时承解除监禁,去国子监读书的事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外面对于乾华殿那位的流言蜚语满天飞,但乾华殿内却安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