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狗看上去好像很兴奋,他凑上前去仔细盯着那片掉下来的肉,自言自语道。
“成了!师傅,这钩吻终于给咱练成了!小王爷,您继续,哈哈,继续!”
花侧如戊狗的提线木偶一般,再次提刀向自己刺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什么人一脚踢开。
接着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长剑极其稳准的横在了花侧与匕首之间。这剑向上一挑,那把银质的匕首便蹚啷落地。
戊狗眼看好事被坏,气急败坏的捡起地上匕首就与来人厮打在一起。
来人正是齐海齐将军,花侧这会儿看着自己这个最衷心的部下,心底一阵劫后余生的感动。
可齐海似乎敌不过那戊狗,戊狗虽然跛脚,攻势却极快。
见齐海招式有破绽,对准他的腹部猛地刺进一刀,刀子拔出时又冲着伤口上去就是一脚。
接着趁齐海踉跄之际,嗖的夺门而逃。
齐海似乎并不在意逃跑的戊狗,也不打算出门追击。
他捂着伤口来到花侧身边,‘噗通’一声跪下,满是自责的说道。
“小王爷恕罪!是末将没有护好您,末将真是该死!我那日若在,说什么也不会让那小太监打了您板子!”
花侧的惊恐一扫而光,心道这齐海怎么跟那倔老头一个路数?对着新伤提旧伤,你对得起小爷掉在地上的那片肉吗?
也不怪齐海如此,他真是被那个结巴的士兵耽误了,也是今日才得知小王爷被打了板子的事。
想到他们小王爷受苦这些天他都没陪在身边,却还只想着儿女情长,一时情绪激动也是可以理解。
——
王黎在院里等候多时,戊狗刚一逃出来,便与之打在一起。
说是打在一起,可连戊狗都能瞧出来,这昭王像是逗孩子似的与他过招。
戊狗的自尊心忽然有些受挫,边打边说道。
“昭王,您若如此,咱可走了啊!”
说着,戊狗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只听‘轰’的一声,地上冒起一团黑烟。
待烟雾淡些时,里面已经没了戊狗的影子。
王黎发丝整齐长袍洁净,那泰然自若的样子让人感觉方才打斗的并不是他。
他迈步向屋内走去,身后是飘散的黑烟,气势十足。
可,他帅给谁看?
屋内齐海正一脸心疼的托着花侧的手臂,而花侧也一脸感激的盯着齐海。
王黎心中一恼,心道你们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主仆之情?外面这么大的爆炸声你们都听不见?
他盯着齐海的那只手,不悦的皱了皱眉,冷声道。
“戊狗已逃,齐将军最好即刻通知官邸关闭城门,发放通缉令,全城搜捕。”
——
齐海走后,王黎走到花侧身后,朝她背部猛地点了几下。花侧胃中瞬间激起一阵翻滚,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黑汁。
吐过以后,花侧觉得身上似乎涌进了一股暖流,气力也恢复了些,可仍旧发不出声音。
王黎思索着如何将这矮子弄出去,夹着提着该是不妥,抱着又有些暧昧难看。
思来想去,王黎抓起花侧手腕,用力向背上一提,花侧便无力的伏在王黎背上了。
嗯,如此甚为妥当!
当然,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让下人抬来软轿。
可咱们一向聪慧的昭王,也不知是没想到这法子,还是根本没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