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按例盘问你?”
“没有,连姓名都没有问,而且主事不是个假瞎子,而是个目锐鬓丰,太阳穴鼓鼓的花甲老人,词色带有浓重的江湖味。”
“你认为……”
“他们已发觉在下的来路了。”
“不会吧?玉虚于说,咱们五个人这次入虎穴,只有几个亲信参与策划……”
“亲信是靠不住的。”
“你认为玉虚子的爪牙中有内奸?”’
“事实俱在。”
“什么事实?”
“有人跟踪。”
“真的?”
“等会儿我把他弄来问口供。总之,咱们必须小心在意,因此计划须有所改变。”
“你的意思是……”
“咱们一是击毙天威四圣,二是夺取已出土的大批宝石。”
“对。”
“咱们用不着按玉虚于的计策行事,如不改变,必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玉虚子断送了许多朋友,失败的原因可能是失败在对方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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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猴沉吟片刻,说:“如按玉虚子所说的矿洞警戒情形说来,不用卧底计策,决难进入矿坑,咱们成功之望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
“按计行事。”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说:“你坚持?”
“是的。”
“好吧,你是领队,当然得依你了。”
他耸耸肩说,扭头走了。
一早,他带了包裹到了得兴当铺。剑不能带,他只带了一把八寸小刀。
店门口停了一部无厢马车,也无座位,两个赶车大汉高大结实,佩了刀。
帐房夫子老远便看到他了,向店内大声叫:“人到齐了,上车。”
店内陆继出来了五个大汉,穿了灰布直裰,面有菜色,原来也是前来应募的人。
他大踏步走近,帐房夫子欣然叫:“快上车还要赶路呢。”
六个人上了车,车夫一声轻喝,“叭”一声鞭响,健马八蹄翻飞,向城外飞驰。
六个人分坐在两侧,你看我我看你。
车行十余里,司空山在望。这座山原称风穴山,因山上有座司空庙,所以成了司空山。东南,是鸣山,相距效里,脉络相连。
事先已知道附近的地势,崔长春心中开始有点紧张。接近天威四圣的巢穴,不紧张那是欺人之谈。
车向岗上爬升,到了半山,罡风呼啸,天气骤变,西北角乌云腾涌,掩住了白日。
“叭叭叭!”鞭声展耳,车沿山腰的大道飞驶。
前面山脊上传出一声尖哨,路旁的荒草中跳出六名青衣大汉,喝声似乍雷:“刹住车,检查。”
“希聿聿……”马嘶声起自山脊,六匹健马出现,六名骑士全是彪形大汉,上上下下包围了马车。
车夫惊惶地刹住车,叫道:“动手。”
崔长春大感诧异,付道:“不可能有人劫车,难道天威四圣要检查自己的车吗?车夫神色仓惶,叫谁动手?”
两车夫在车座下拔出两把单刀,急急向下跳。
一名青衣大汉大喝一声,左手一场,三枚钢镍同时飞出,速度奇快。
“啊……”一名车夫狂叫着摔倒。
崔长春与五名雇工惶然站起。一名大汉一跃上车,扬刀喝道:“跪下!俯首挨刀。”
崔长春毕竟年轻,经验不够,当然不肯跪下挨刀,立即按按不住,手一抄短刀入手,他要反抗。
可是,变生不测,他左右的五雇工同时手脚齐出;两人架住了他,两人飞脚踢中他的小腹,一人袖中吐出一枝钢锥,抵住了他的胸口叫:“丢刀!反抗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