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洲道:“一个丫头怎么那么大胆子,还不是有人撑腰嘛!”
子初攥起茶杯,在桌子上摔得粉碎……
养心别苑。
秋先生正给子衿换药:“熔皇子这场仗打得很是凶险。当时两军对垒,本来是势均力敌。哪料叛军倒戈,战场局势骤然扭转。也亏得是熔皇子啊,当真是人中极品,帅中王者。他一人挺立在风头浪尖,硬是把反叛的队伍给压了回去。险胜,险胜啊!”
子衿道:“舅舅如此英武,让我也觉得很受鼓舞。母亲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这家国之心就要有回报了!”
秋先生点头:“所以,熔皇子计划分兵三路,合围梁都。中路由他亲自带领,左路是伍先生,另外一路由您从背后出其不意给他们一个袭击,这样,便是稳胜!”
秋先生帮子衿穿上薄襦:“谁知你又自罚鞭刑,何苦呢?”
“当时之情形,不得已啊。她还未能脱险,子初便与我纠缠不清。”子衿轻轻活动着双臂,“不如搅浑一池清水,好制造更多机会。乱才能生变。趁子初和奚盍都在,他们的目光都被吸引到这里来,正是送出安王的绝佳时机。虽然受些皮肉之苦,但大事得成,也算没白受罪。”
他笑笑:“趁此,也可以好好盘算南下出兵的事,助舅舅一臂之力。”
秋先生嗔怪道:“你这样子怎么领兵?”
“即便我没有伤,身为卫尉将军也不可能私自离京。”子衿收敛了笑容,“我要再做打算。”
门外响起夜暗和鸣凰的说话声:
“小姐,公子吩咐: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他生我的气了是不是?我错了,我是来认错的!”鸣凰求道,“夜暗,你就让我进去吧,我只看一眼,真的!”
“您回吧,小姐,公子的话,我们不敢违背!”
“我有话跟他说,是关紧的话!”
“不行,真的不行!要不,小姐跟我说,我禀告公子。”
好长时间,才听鸣凰说道:“好吧!你告诉他:王清洲做了柘山厉县都统将军,要卡制养心别苑的生意,探查颜藫坞的底细;瑞王要公子展开搜捕,如无结果,就治公子疏职之罪。”
秋先生瞅着子衿的脸:“这丫头没白闯祸,还是探听到不少消息。”
“擅自做主,私自改变计划,置那么多部下于危险之地,还要嘉奖一番吗?”子衿依然是淡淡的样子,“先生,冒着生命危险探听消息,不是她要做的事。”
秋先生道:“你不知道,那晚她哭得可怜,你总要给她一个改错的机会啊!”
子衿轻轻“哼”了一声:“先生不了解她,她的胆子野着呢!”
秋先生生气了:“你就这么不见她吗?由着这孩子这么伤心吗?”
“先生,我们有自己要做的事,不见她,也好让她死心。”
秋先生长叹:“子衿啊,你的心得有多狠啊!”
子衿斜睨他一眼:“先生,就别为这些事操心了。你和夜沉加紧采办聘礼,最好在三日内安置妥当。”
秋先生气哼哼地拉开门,子衿不慌不忙的声音追过来:“南国富庶,我养心别苑的聘礼一定要异常丰厚,免得让舅舅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