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府后院引进一条活水作为景观,最初河面很窄。因为杜若思乡,长孙行特意又把河水引进了故园,在故园挖掘出一个小湖,所以河面便被拓宽了,有些地方还很深,曾经淹死过下河捞鱼的下人。
慕容媛被丫头们拖着来到河边,子初已经被捞上岸,正在抢救,一股一股的脏水从嘴里喷出来……
慕容媛看儿子面如死灰,不禁放声大哭。
河里还有几个人在上上下下忙碌,他们说,一直没发现子衿公子。
慕容媛止住哭声:“子衿?他怎么在这里?子初是怎么掉到河里的?”
小丁小戊看看周围的人群,没敢吱声……
金摇断定有事,厉声问道:“是不是子衿公子做的事?”
小丁小戊受此启发,嘴巴利索多了:“子衿公子和子初公子在划船,结果,子衿公子把子初公子推河里去了……”
慕容媛“噌”地站起来,咬牙切齿:“杜若,你养的好儿子!”家里两位公子出事,早有人飞马急报长孙行。
长孙行心急火燎赶回家中,冲进慕容媛房间。
子初刚刚苏醒过来,弱弱地叫一声:“父亲!”
长孙行问:“子衿找到没有?”
下人回答:“没有,还在打捞。”
长孙行转身直奔故园……
房门大开着,长孙行一步跨进来,只见子衿衣衫整齐地坐在杜若床头!
慕容媛怒火直冲顶门:“子衿,你怎么把子初推河里的?”
子衿愤怒地站起来:“我没有!”
长孙行怒不可遏,揪住子衿的衣领:“人家都看见是你把子初推到河里,你还敢狡辩,你好大的胆子!”
“他没有!”杜若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你问清楚好不好?你听信一面之词,就这么凭空诬赖我的儿子!”
“我没有!”子衿愤怒的眼睛盯着父亲,“她的人把我骗到船上,要推我下水,才弄翻了船,是她要害我!”
慕容媛打掉子衿指向自己的手:“笑话,杜若,子衿在宗学堂天天欺负子初,在家里还想淹死子初!不仅要整死兄弟,还敢顶撞父亲!你这不干净的女人,教出的是什么孩子!”
子衿一股顶门火升腾而起,他挣脱父亲,从案子上抓起砚台要砸向慕容媛,慕容媛惊呼一声……
长孙行夺过砚台扔在地上,一脚把子衿踢倒地上,怒骂道:“大胆,你竟敢犯上!”
玉魂和冰魄抱住子衿,任长孙行厚重坚硬的靴子踢在她们身上!
长孙行回身要抽箭羽的佩剑,箭羽抓住剑柄,跪下了:“大人,不能啊!”
长孙行揣倒箭羽,“唰”地一声,剑身出鞘!
杜若伸开双臂拦住疯狂的丈夫:“杀我,杀了我吧!”
长孙行望着那双曾经十分温柔的眼睛,痛心不已:“让开!”
“不,不!”杜若异常坚定,她看着那张暴怒的脸,那再不是她多情的夫郎,也许,只有鲜血才能平息他怒火万丈……
她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他持剑的胳膊,把锋利的剑刃抹向自己的脖子……
“母亲——”
“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