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问问，他投胎到那户人家去了”

蛇砚眼底失落，缓慢。

“问不了了，经济已经用光了。我想，他……他也不乐意我去找吧，不然他怎么不等等我”

他喃喃道，眼泪控制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

沈千迎轻轻拍了拍他，善意提醒。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妖，死不了”

蛇砚“……闭嘴”

沈千迎抿了抿嘴唇，闭嘴了。

蛇砚大概是哭累了，自顾自找儿子去了。

沈千迎正好也有事，就不陪他了。

十八牢狱。

君夜尘百无聊赖，扒拉着屁股下的稻谷梗。

沈千迎一进来，他立即嘴角上扬。

“阿迎”

沈千迎冷冷扫过，直接明了。

“各国使臣进贡的美骄人，你杀了几个，其余的都去哪了”

君夜尘原本含笑的嘴角慢慢压下去，语气中多了几分委屈。

“你都不关心我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关心那些狗贼进贡的美人，沈千迎，你也想当昏君”

沈千迎都快无语了，这君夜尘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这性格比他还能精分。

“朕是帝王，后宫佳丽三千怎么了。难道，朕当了帝王还要清心寡欲吗，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君夜尘猛地扑过去，捆住他的双肩，逼得沈千迎不得不靠在围栏上。

他赤红了一双眼。

“沈千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千迎使劲扒拉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在想：打了五年的仗，还抵不过一个呆在深宫内的人。沈千迎又挣扎了多次，无果。他选择放弃了，冷着眸子看他。

“你杀了几个”

君夜尘死死盯着他，咬牙恨齿。

“都杀了”

沈千迎瞪大眼球，恼火。

“你疯了吗”

“对，我疯了。沈千迎，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不可以背叛我。你知道，每次……每次有人进贡那些美人，我知道，你不在宫里，肯定是不会动他们的。可是，我一想到，你有朝一日，也会宠幸他们，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了他们，不仅如此，我还想还想去找你，把你捆住。牢牢地呆在我身边”

沈千迎用力推开他。

“君夜尘，你疯了吗。你杀了这么多人，就因为占有，你简直不可理喻”

“可是，我不杀他们。我就要眼睁睁看着你与他人寻欢，我做不到”

沈千迎怒骂。

“疯了，君夜尘。你眼看清楚现在的情况，现在坐在龙椅，京都国的帝王是谁，是我沈千迎，而你是朕的阶下囚，朕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把控。君夜尘，既然你杀了这么多人，也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接受惩罚”

君夜尘听完，非但没有生气，还有些兴奋。

反正那些人他都杀光了，沈千迎最终只能属于他的。

他嘴角上扬。

“惩罚，怎么惩罚”

沈千迎半眯着眼，笑着说。

“鞭痕剔骨如何”

君夜尘眼底一缩，哆嗦的嘴唇。

“阿迎，你要为了他们。使用鞭痕剔骨，你当真要这般狠心”

沈千迎冷笑。

“比起狠心，朕这点算什么。别以为，朕不在宫里，你这五年做得那些事朕不知道。你说你，杀人就杀人，还用怎么残暴的手段，鞭痕剔骨，你也在那些人身上试过了，怎么到自己，吓成这样，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