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真甜!”贾张氏砸吧着嘴,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这可是何顾问身边的人给的糖!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棒梗,现在是何顾问面前的红人!”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声音拔高了八度。
“听见没有!秦淮茹!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别整天哭丧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你八百吊钱一样!我们家现在,是院里最有‘价值’的人家!你别给我拖后腿!”
“我们棒梗的前途,比天大!你要是敢坏了我孙子的好事,我……我撕了你!”
贾张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在秦淮茹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来回地割。
秦淮茹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着自己的婆婆,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这个所谓的“家”,已经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
而她,就是下一个,要被吞噬的祭品。
……
前院,阎埠贵家。
第一次出击,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阎埠贵彻底老实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的烟卷,屋子里,烟雾缭绕。
他那颗算计了一辈子的脑袋,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那个棒梗,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直接的路,走不通了。
那就只能,走迂回的路线。
“他爸,要不……就算了吧?”三大妈看着老伴那愁苦的样子,心疼地劝道,“咱们就老老实实上班,别去招惹那个小阎王了。”
“算了?”阎埠贵猛地把烟头按在桌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怎么算?今天他能看穿我的心思,明天就能挑我别的错!咱们现在,就是在悬崖边上走!一步踏错,就是粉身碎骨!”
“正面不行,就攻侧面!”阎埠贵压低了声音,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那个小王八蛋不是东西,但他家里,还有两个蠢货!”
“一个是他妈,秦淮茹。一个是他奶奶,贾张氏。”
“秦淮茹现在估计已经吓破了胆,指望不上。但那个贾张氏,是个老虔婆!又贪又蠢,还好面子!”
“你去!”阎埠贵指着三大妈,“从明天起,你去找贾张氏拉家常!给她点小恩小惠!一块布头,几根青菜,都行!把她给我捧起来!捧得越高越好!”
“我要让整个院子的人都看看,我们阎家,是怎么‘尊敬’他们老贾家的!我倒要看看,他棒梗,还好不好意思,再对我下手!”
这,就是阎埠贵的阳谋。
用小恩小惠,堵住贾张氏的嘴。
用卑微的姿态,换取暂时的安全。
……
轧钢厂,核心项目实验室。
这里的空气,和外面那个勾心斗角的四合院,截然不同。
这里,只有数据,图纸,和金属碰撞的铿锵声。
何雨柱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工作服,戴着护目镜,正专注地,指挥着两个年轻的技术员,进行一次关键的淬火实验。
“注意汤剂配比!三号液,再加零点五毫升!”
“炉温再升高三度!对!保持住!”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那个曾经在后厨咋咋呼呼的傻柱,已经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严谨,自信的“何工”。
一块烧得通红的,形状奇特的合金零件,被机械臂,缓缓地,浸入了他精心调配的,那锅呈现出淡青色的“非牛顿流体”之中。
没有剧烈的水汽蒸腾,没有刺耳的“滋啦”声。
那块通红的零件,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温柔的梦境,表面的红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均匀的,平缓的速度,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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