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
穿越也好,天人也罢。
他现在都只是赵言。
是那么多人赖以生存的根基。
有他,齐王府就在。
纠结于自己究竟来自于哪实在可笑。
想通了这一点,赵言便知自己之前是有些产生心魔的迹象。
这个发现让他很讶异。
按理说那是一步步慢慢提升的人才有的关卡。
如他这种仅靠读书就能变强的人,怎会产生心魔?
“想明白了?”
任盈盈细心观察着赵言的神情,见他由恍然变略显疑惑,心中也是放心下来。
“想明白了,答疑解惑还得是你啊盈盈姐。”
“哼,少拍马屁,过来。”
任盈盈轻瞪了他一眼,拿过一本宽大的册子打开。
赵言听话地站到她身旁,两人身体挨得极近。
一股幽香传入鼻腔,再去看身旁女子嫩白的耳廓时,他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情难自禁的冲动。
好在任盈盈并未察觉到异常,注意力仍是放在册子上。
“你养的红衣教现在已经成气候了,他们顶住了明军三次攻击,不仅没有太大的人员损失,反而杀退明军,将地盘扩大到了七州之地,再壮大下去整个南贵道都是红衣教的了。”
“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加大支援还是如何?”
赵言对此倒是颇感意外。
他原本只希望让红衣教活下来给明国添点麻烦,但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居然能让明国痛失一道之地。
尤其南贵道下辖十三州,是很大的一片地盘。
“不是说西平侯去平叛了吗?怎么这么不济事?”
“倒不是西平侯不济事,而是他麾下军伍空饷现象太严重,除了不到两万人的亲军还有些战力,其他军人数连满额的一半都不到,又缺乏训练,如何能战。”
“看来承平虽然不过十年,但各国家却都是差不多的情况啊…”
不单明国,大宋军伍同样有重重问题,否则范希夕文怎会忧心忡忡地想要推行改革。
而联想到曾祖父所说的国运被吸食一事…
也许除了战争,这也是国运维艰的一种形式吧。
“大宋倒是有好转…”
听了赵言的感叹,任盈盈却是忽然改口道。
“范夕文上位后,重新启用岳满江,并让他为枢密使,如今各军都已经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状况倒是好了一些。”
“这么顺利?下面人没闹吗?”
赵言不可思议地问道。
军改可是大事,这块蛋糕太大,谁都不会轻易放弃。
何况空饷可是代表着白花花的银子啊…
从底层到高层,这里面是一条极为庞大的利益链条。
敢在这里面动刀子,稍微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之身。
“怎么不闹,闹得可厉害,但是这两人也厉害,能解决的事情就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扯大旗,竟也是囫囵搞定了大半。”
“呵,范夕文还是有些本事的,只不过皇兄这么被扯来扯去,擦屁股都累死,真是难为他了。”
任盈盈无语地瞅他一眼,莫名地问道。
“你不会以为那面大旗是你皇兄吧?”
“啥意思?除了皇兄还有谁能担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