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回房拿了烫伤膏,就去找二哥哥。
寝房,他脱了紫色外衣,身上没有烧伤,脚踝有烧伤。
房门被推开。
他看见小幼崽不如无人之境,本能地拿外衣穿上。
“二哥哥,不用穿,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烧伤。”
依依的黑瞳亮晶晶的,闪着光。
萧景寒:“!!!”
这是五岁小奶崽该说的话吗?
“成何体统?”他寒了脸,“出去!”
“二哥哥,我没敲门,吓到你了?”她心虚地眨眸,脚趾快抠出一座王府了。
“……”
“二哥哥你不会害羞了吧?”依依的小脑袋灵光一闪,“二哥哥不要害羞,我是小崽崽,不会吃你的。”
扶额的萧景寒:“……”
这小崽崽不断地刷新他对小崽崽的认知。
她可真有本事!
依依觑着他萦绕着凛色的脸庞,拉拉他的广袂,“二哥哥?”
“还不出去?”寒玉般的眉宇凝着浅痕。
“我会出去哒,不过要先看看二哥哥有没有烧伤。”
“我有没有烧伤,自己会不知道?”
“二哥哥,若延误医治,伤势会加重,还会留下丑陋的烧伤疤痕。”依依瞬间眼泪汪汪,担心死了,“二哥哥是雪山之巅的高岭之花,是神只般的美男,身上怎么可以留下丑陋的疤痕呢?”
萧景寒:“……”
她拿出一只白玉瓶,“这烫伤膏独步天下,保证不会留下烧伤的疤痕。二哥哥,我帮你抹药。”
他勉为其难地伸手,“给我吧,我自己上药。”
“二哥哥,你不让我帮你抹药,是要我内疚死吗?”
“???”
“二哥哥,你的烧伤在哪里?”
“把烫伤膏留下便可,出去。”
依依摇头,黑瞳摇曳着倔强的水光。
萧景寒无语地坐下,脱了靴子。
他的右脚脚踝烧得红彤彤的,冒出了水泡。
左脚的烧伤轻一些。
她熟稔地给他上药,动作很轻,像在挠痒痒。
“二哥哥,疼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也不会说出去。”
“……”萧景寒:小崽崽是不是把我当孩童了?
他凝视小崽崽,她水汪汪的眼睛纯澈如山涧清泉,毫无污垢。
她上药的手法完全不像五岁奶娃娃,没有半分笨拙。
小崽崽处处透着古怪与神奇,根本不像奶娃娃。
老四、老三他们发现了吗?
上药完毕,依依叮嘱道:“二哥哥,三日就能痊愈,不留半分痕迹。不过,这两日伤处不能碰水哦。”
萧景寒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