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的侍者、服务人员不会直视贵客的脸,但其他客人之间会相互打量,某些认识陆匪的人好奇地打量起他身旁的少年。
只穿着身简单的丁恤短裤,勾勒出干净年轻的气质,清澈漆黑的眼眸带着点懵,他像是一幅被保护的一尘不染的水墨画,被坏心眼的主人带到宴厅炫耀。
有人忌惮主人的权威不敢靠近细看,有人按捺不住心底的骚动,拿着酒杯上前。
三爷,我叫陈晨,是金叔的侄子。一个黑眼圈浓重的年轻男人走到陆匪面前。
听到是陈金的侄子,陆匪脚步微顿,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过那杯酒,只是应了声。
陈晨识时务,笑了笑收回酒杯,又看向他身旁的温童身上:“我眼拙,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小少爷?”
陆匪:“我家的。”
陈晨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说:金叔和银叔在四楼,需要我带您上去么?
陆匪:“不用。”
“好的,”陈晨笑了笑,点头道,“三爷慢走。”
他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人身影,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温童漂亮干净的侧脸上。
在这种玩乐性质的聚会上,不介绍带来的伴,意味着这只是个小情人,小玩意儿。
如果带那少年来的是别人,陈晨肯定直接开口讨要了,偏偏是阴晴不定的煞神陆三爷。
可惜了,陈晨啧了声,收回视线,用力地指了把女伴的屁股。
温童跟着陆匪在宴厅里逛了一圈,发现大多数男人身旁都带着女伴,搂得搂,牵得牵。
感受到四周若有若无的
视线,他脚步顿了顿,反应过来自己走在陆匪旁边,一直被人当成是陆匪的“女伴”。
温童的脸色难看起来:“你故意的。”
陆匡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懒懒散散地说:“以后会有很多这种场合,乖宝应该学着适应。”
温童咬了咬牙。
陆匪又说:“当然,如果乖宝真的无法适应,我也会不会勉强。”“就是以后只能乖乖呆在家里等老公回去了。”
温童后槽牙咬的更紧了,狗屁以后。
他深吸一口气,不想在这种时候惹陆匪盯得自己更紧,只好压抑怒气:我要洗澡。
“踢完球出了一身汗。”
陆匪见他脸色不好看,没有强迫他继续待在这儿,应道:“好,先回房间,让乖宝缓一缓。”
他也不再在大庭广众下牵着温童的手,只是让人跟在自己身边。
温童跟在他屁股后面,牢牢记住每一条路线。
游艇很大,共有八层,陆匪的房间在顶层,占地面积极大,与其说是个房间,不如说一整个套间,甚至落地窗外还有个私人泳池。
陆匪指了指浴室,对他说:“浴室,乖宝先洗澡了。”
“没衣服。”温童没动,洗澡本来就是个借口。
陆匪:“衣柜里有浴袍。”
温童:“不要。”
陆匪挑了下眉:你可以先洗,蛇一去买了,应该快回来了。
温童今天压根儿就没打算洗澡,准备臭一臭熏人,听陆匪这么说,便开口道:“我等他回来再说。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门外响起青脸的声音:“三爷。”
“进来。”
温童抬头看了眼,门外站着不只是青脸,还有之前在书房看到过的黄毛刀疤等等,至少有五个人。
青脸拿着份文件夹进屋,放到桌上。
他瞥了眼温童,委婉地说:“上次吩咐要查的东西查清楚了。”
陆匪接过文件,是谢由和温童的恋情史,以及谢由和白越的关系。
这次调查的比之前更仔细,还询问了很多温童和谢由的高中、大学同学。
陆匪
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温童初三的时候父母车祸身亡,由于未成年需要监护人,暂时搬到了一个远方亲戚家里,和谢由成了对门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