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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是大明瓦罐鸡 > 第566章 迎接规格

第566章 迎接规格(2 / 4)

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想当初加入新城军,所求的不过是让家人能摆脱颠沛,过上安稳日子。如今心愿已了,便再没了太多奢求——人这欲望啊,若是没个尽头,只会把自己逼得喘不过气,他不想那样。

只是,他心里始终记着,自己这条命是朱高煦给的。所以只要城主开口,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咬牙顶上。

不过这点他倒不担心,毕竟这世上想出去闯一闯、建功立业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城主自有更合适的人选。念及此,他轻轻舒了口气,目光又落回那越来越近的船队上,脸上露出几分平和的笑意。

“那就可惜了,我还说咱们俩这老搭档,说不定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呢。”

李国川脸上带着几分真切的惋惜,轻轻摇了摇头。他那双看透了不少世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怅然,但也仅仅是一瞬。毕竟共事这么多年,彼此的脾性都摸得透透的,他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和坚持,就像老树上的枝桠,各有各的生长方向,实在没必要把自己的想法硬塞给别人。所以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算是把这茬揭了过去。

“哈哈哈,说起来,”李国川话锋一转,脸上换上了副打趣的神情,目光落在林君身上,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关切,“说到娶老婆这事儿,你小子今年都二十五了吧?这年纪在咱们这儿,早该成家立业了,怎么还单着呢?难不成是眼光太高,挑花了眼?”

林君缓缓抬起头,目光沉静地与李国川对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谁说我没有成婚了?”

“嗯?你成婚了?”

李国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眼睛倏地睁大了几分,满是错愕与不敢相信,他紧紧盯着林君,仿佛要从对方脸上看出些破绽来,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促。

“嗯哼!”林君得意地眯起眼睛,轻轻扬了扬头,那模样带着点孩童般的狡黠,像是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得以揭晓,眼底闪烁着一丝小小的雀跃。

“不是,你这小子到底什么时候成的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一声不吭,连我都瞒着?”李国川一开始还觉得林君是在开玩笑,可看到对方眼神认真,还轻轻点了点头,他顿时急了,嗓门都拔高了几分。

先前两人都单着,他心里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当兄弟俩步调一致。可眼下,林君悄无声息就有了归宿,自己却还是孤身一人,那份落差感瞬间涌了上来,说不羡慕是假的,语气里都带着点酸酸的味道,又急又盼地等着林君解释。

“嗐,你是不知道,当时正赶上建设宇城的关键时候,工地上上上下下忙得脚不沾地,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堆活儿,我哪好意思因为自己这点事耽误大家?也就没特意通知兄弟们。”林君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向李国川解释道。

“再说了,我和你嫂子也是在建设城池那会儿认识的。她就是附近村子里的普通农家女子,当时城里人手紧,她也来应召给队伍送些热饭热菜。一来二去的,俩人看对了眼,我就直接托人去她家提了亲,事情就这么定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会儿事情实在太多,婚礼也简单得很,就找了个相熟的老人做见证人,就算礼成了。别说其他城市的兄弟不知道,就连宇城这边一起干活的兄弟,我都没挨个去说。毕竟大家都在忙正事,我也不想因为这点私事占用大家的时间精力。”

这番话听下来,这场婚礼确实办得悄无声息,全凭着一股实在劲儿,倒也符合林君不张扬的性子。

“那可不行!”李国川眼睛一瞪,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语气也加重了几分,“这婚礼必须得补办!悄咪咪就把婚结了,哪有这么办事的?怎么着也得请兄弟们喝顿喜酒,让我们好好认认嫂子才行!”

林君见他这副较真的模样,反倒笑了,没半分犹豫就满口应下来:“好好好,听你的!等回去我就张罗,请柬保证第一时间送到你手上,保管少不了你的份。”

其实不用李国川说,他心里早就琢磨着这事儿了。当初情况特殊,婚礼办得太潦草,不光兄弟们不知情,他自己也总觉得委屈了妻子。如今手头的事情总算松快些,正好借着补办婚礼的由头,好好补偿她一番,也让兄弟们都热闹热闹,心里才踏实。

“那孩子?”

见林君点头应下,李国川脸上的褶皱一下子舒展开,眼角眉梢都漾着真切的笑意,像是骤然被阳光照亮的老房子,连带着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又往前凑了凑身子追问。

“有了,是个男孩,刚刚两岁。”提到孩子,林君原本略带沉郁的眼神倏地柔和下来,像是被温水浸过的棉花,那点温柔从眼底漫到嘴角,漾开浅浅的笑意。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声音也放轻了些,“这也是我不想再外出的缘由。小家伙刚会跌跌撞撞地跑,嘴里咿咿呀呀的,正是黏人的时候,实在舍不得走。”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远处的田埂,像是能透过层层叠叠的绿意,看到家里那个穿着开裆裤、正举着玩具车咯咯笑的小小身影。“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背上行囊离家讨生活,那是没辙的事。可只要还有一丝余地,我就想守着他,看着他从蹒跚学步到蹦蹦跳跳,听他奶声奶气地喊‘爹’,陪着他一点点长大。这日子啊,有孩子在身边,才觉得踏实。”

“恭喜恭喜!”李国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语气里满是真切的欢喜,拍了拍林君的胳膊,“好兄弟,你能安稳下来,家里添了丁,日子越过越有奔头,我这心里头也跟着敞亮!”

正说着,林君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一众大臣已整理好衣袍,陆续朝着码头边沿走去,忙抬手拍了拍李国川的肩膀,压低声线道:“好了,船只靠岸了,先别聊了,咱们也去迎接陈将军。”

李国川闻言,立刻收了话头,点头应道:“哎,好!”说罢,便快步跟上林君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汇入向前涌动的人群,朝着缓缓靠岸的船队方向走去。码头上的喧嚣声渐渐清晰,隐约能听到船板与码头碰撞的沉闷声响,以及远处传来的呼喝调度之声。

当二虎的目光清晰地落在朱高煦脸上时,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激动得他浑身肌肉都在微微战栗。他紧咬着下唇,才勉强按捺住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冲动——若是不顾及军中将领的体面与威严,他此刻真想一头扎进水里,拼尽全力游向岸边,早早地到那人面前。可眼下,他只能攥紧拳头,在心里一遍遍焦灼地催促:船再快些,再快些才好!

“砰!”

一声厚重的闷响传来,船身重重撞上码头,岸边的木板都跟着震了震。

不等战船彻底停稳,二虎已如灵猿般猛地翻身,带着一身沉甸甸的盔甲跃向岸边。“咚”的一声落地时,甲片相互撞击,发出“扑簌簌”的脆响,在码头的喧嚣中格外分明。

二虎在岸边稍稍顿了顿,稳住因急切而有些踉跄的身形,随即迈开大步,朝着朱高煦的方向疾奔而去。铠甲的金属碰撞声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急促,像是在为这份焦灼的心情伴奏。

距离朱高煦还有五六步远时,他猛地双腿一弯,身体顺势向前一滑,“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坚硬的码头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行热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滚落,顺着脸颊滑落。他望着朱高煦的身影,嘴唇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开疆军陈二虎,向二公子复命!卑职……卑职回来晚了!”话语间,满是难以言说的激动与愧疚。

望着眼前这个近两米的壮汉跪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那股压抑的情绪透过沉重的呼吸传递开来,朱高煦心中也泛起一阵复杂的感慨。谁能料到,这一别竟足足过了八年。

人生匆匆数十载,又能有几个这样的八年经得起消磨?

他弯下腰,伸出双手,稳稳地将二虎从地上扶了起来。掌心触及对方手臂上坚硬的盔甲,也感受到那份因激动而未平的微颤。朱高煦抬眼,认真地望着二虎的脸庞,目光里带着真切的暖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些年,辛苦你了。”

方才还强撑着的二虎,被朱高煦那句“辛苦了”轻轻一碰,紧绷的弦骤然断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泪水“唰”地涌了出来,顺着布满风霜的脸颊滚落,砸在胸前的盔甲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够了,真的够了!

就这一句话,足以抵消这八年来在外的所有辛酸、委屈与不易。那些在荒漠里啃过的干粮、在寒夜里熬过的冻疮、在战场上受过的刀伤,仿佛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值得。

此时,船上的开疆军也已陆续下船。听到二虎压抑的哭声,每个人心头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些深埋心底的艰苦岁月猛地翻涌上来——风餐露宿的漂泊,浴血奋战的凶险,对故土的日夜思念……一个个铁打的汉子忍不住双眼通红,整齐划一的“咚”声响起,数百人单膝跪地,震得码头的石板都似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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