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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迎接规格(3 / 4)

“二公子,我等回来了!”

一声齐喝响彻云霄,带着破釜沉舟后的坚定,也带着归乡的滚烫。

朱高煦身后的众大臣望着眼前这一幕,望着这些风尘仆仆、甲胄上还带着风霜痕迹的士兵,听着那震耳的呼喊,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觉间,眼眶也都红了。这一声“回来”,太重,太重了。

李国川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感慨。他并非未曾经历过征战之苦,当年也曾在沙场奔波数年,可此刻看着这些开疆军,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那点经历,与他们所受的苦难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当年征战,好歹还在大明疆域周边,离故土不算太远,更有三公子朱高燧坐镇指挥,身后总有公子的关注与支撑,遇事尚有依靠,心中也踏实些。可这些开疆军呢?他们远赴大洋彼岸,那片陌生的土地上,风涛险恶自不必说,一旦遭遇危险,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个能求援的地方都难寻。

支撑他们熬过这漫长八年的,想来唯有那股“回家”的信念了。整整八年啊,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八年?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日夜思念着故土与亲人,却只能将这份牵挂深埋心底,在异国他乡的风浪与险途中咬牙坚持。

想到这里,李国川的目光愈发沉重,心中也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敬佩与唏嘘。

朱高煦立于校场高台上,眉宇间凝着几分沉肃,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下方那几百名风尘仆仆的开疆军。他们甲胄上还沾着未洗去的尘土与血渍,战袍在征战中磨出了细密的口子,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却个个脊背挺直,眼神里燃着未熄的锐气。

他喉结微动,沉厚的声音透过风传向每一个人:“免礼。”话音顿了顿,他的目光在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的脸上逡巡,语气里添了几分郑重,“各位都是我东夏国的英雄,快快请起。”

人群最前方的二虎闻言,黝黑的脸上绽开一丝憨笑,眼角的细纹里还嵌着战场上的泥灰。他连忙摆手,声音带着些微沙哑,却透着真切的谦逊:“公子严重了,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实在当不起‘英雄’二字。”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开疆军士兵们便齐齐挺直了腰杆,几百道声音汇聚在一起,如惊雷滚过旷野,整齐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震得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在震颤。朱高煦望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抬手示意众人稍安,目光里的严肃渐渐融化了些许,多了几分暖意。

朱高煦连道三声“好”,声音里满是激赏,目光扫过眼前这群刚毅的汉子,语气愈发温和:“你们皆是我东夏国的好男儿!在外征战这些时日,家中妻儿定然牵挂不已,如今归来,想必心里早就盼着早些见到他们了吧?”

他的目光落在二虎身上,带着几分体谅。二虎听了,眼里果然瞬间亮起光来,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家中的婆娘和娃儿,可是他日夜惦记的念想。但这光亮只持续了片刻,他便深吸一口气,敛起脸上的急切,正色道:“公子所言极是,属下确实想念家人得紧。不过,此次出海有重大发现,我们不仅探明了不少海外国家的踪迹,还带回了好些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这些都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属下想着先将这些呈给公子,待把正事办妥了,再回家看望妻儿也不迟。”

说罢,他微微欠身,眼神里满是对公事的敬重,那份对家人的牵挂,暂且被他压在了心底。

“不急不急!”朱高煦笑着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体恤,“差事的事情先往后搁一搁,你们在外漂泊这么久,家里人指不定盼得多心焦呢。先回去好好陪陪妻儿,她们定是日日盼着你们平安归来。”

说罢,他侧过身,朝站在一旁的护卫轻轻招了招手。那护卫见状,立刻领会了意思,躬身应了一声,便转身快步朝着人群后方跑去,想来是要去安排些与将士们归家相关的事宜。

二虎等人听了这话,脸上都露出几分动容,眼眶微微发热。征战在外,最念的便是家人,公子这番体恤,比任何嘉奖都让人心里暖和。

不过片刻功夫,远处建筑的后方传来轱辘滚动的声响,几辆样式奇特的大车缓缓驶了过来。

二虎等人看得直眨眼睛,满是惊疑。他们离城征战这些时日,新城变化不小,这般模样的大车,是他们离京时从未见过的。更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些像个大铁盒子似的物件,竟像是无人驱使,自己就朝着这边移动过来。一时间,开疆军的将士们都把朱高煦方才的话抛到了脑后,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目光齐刷刷地黏在大车上,眼神里写满了好奇与探究。

二虎盯着那奔来的大车,心里头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提醒朱高煦往旁边躲躲——这大家伙看着沉甸甸的,要是没个准头撞过来可不得了。可他眼角余光瞥见周围的大臣们,一个个神色如常,仿佛见惯了这场景,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心里的担忧便压了下去,暗自琢磨:看来这铁盒子定是公子弄出来的新鲜物件,想来是没有什么危害的。

大臣们默契地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路。十多辆大车稳稳地停在开疆军阵列前,车身上的木纹还带着新打磨的光泽。

二虎眉头微蹙,满肚子疑惑正要向朱高煦开口询问,却见最前面那辆大车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身影轻快地跳了下来,是个穿着粗布衣裙的女子,裙摆上还沾着些田间的泥点。

她站稳后,先是有些慌乱地环顾四周,目光在一张张熟悉又带着风霜的面庞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二虎身上。下一刻,她嘴角猛地扬起,眼里却瞬间涌出水光,一边朝着二虎笑,一边忍不住用袖口抹着眼泪,就那样定定地望着他,仿佛要把这许多日子的牵挂都揉进目光里。

二虎浑身一僵,方才还强压下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周围的开疆军将士们也愣住了,不少人望着那些尚未打开的车门,眼里渐渐泛起期待的光。

大车的门还在不断开合,其余将士的家眷也陆陆续续走下来,有鬓角染霜的老母亲,有抱着襁褓婴儿的妇人,还有蹦蹦跳跳的孩童,一时间哭喊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可二虎的眼里,却只剩下那个最先奔到他面前的女子。他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积压了无数个日夜的思念,此刻只化作两个字,带着浓重的鼻音,喃喃喊出:“玉儿!”

玉儿用力点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二虎宽厚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仿佛要将这漫长的等待都化作此刻的拥抱:“二虎,你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

二虎僵硬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他颤抖着抬起手,将玉儿牢牢拥在怀里,甲胄的冰冷被怀中的温热融化,积攒的风霜与疲惫,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天地间只剩下彼此温热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哽咽。

二虎心中一阵酸楚翻涌,八年光阴,他在海外征战,家中全靠玉儿一人撑着,对妻儿的亏欠如鲠在喉,此刻抱着妻子,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无声的叹息。

他低下头,下巴轻轻在玉儿的发顶蹭了蹭,声音抖得厉害,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玉儿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眉眼间虽还带着哭红的痕迹,却已漾起踏实的笑意。她侧身一步,将身后一个半大的青年拉到身前,那青年身形已有些挺拔,眉眼间依稀有了二虎的影子,只是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神里带着几分怯生,又藏着难掩的好奇。

玉儿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柔声说道:“云蛟,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父亲,还不快见过你父亲。”

二虎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与惊讶,自己刚刚一门心思都在玉儿身上,竟然没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年轻人。此刻被玉儿这么一提醒,他这才将目光缓缓移到陈云蛟身上。他上下仔细打量着陈云蛟,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有对时光飞逝的感慨,心中不禁微微一叹,在心里默默问自己,孩子都这么大了吗?仿佛昨天还抱着他在怀里逗弄,如今却已长成一个挺拔的大小伙子了。

“爹!”陈云蛟又喊了一声,声音虽然响亮,但脸上却泛起了红晕,显得有些难为情。毕竟八年未见,曾经熟悉的父亲对他来说,如今既有着血脉相连的亲近,又带着一丝陌生。自己从一个懵懂孩童成长为大小伙子,被一个男人这样热烈地盯着,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微微低下头,脚尖在地上无意识地蹭着。

尽管八年未见,陈云蛟对二虎这个父亲却从未有过半分怨恨。自他记事起,母亲便时常跟他讲起父亲的事——父亲是为了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为了让家里能过上安稳日子,才毅然投身开疆拓土的事业。他亲眼看着这些年家里的变化:从曾经的颠沛流离,到如今在新城有了安稳的居所,衣食无忧,这一切都离不开父亲在前方的付出,更离不开公子的照拂。

在他心里,父亲不是一个缺位的家人,而是一个为了家国、为了家人勇敢担当的英雄。那份因分离而生的陌生,早已被浓厚的钦佩与崇敬所取代。望着眼前这个身形略显佝偻、鬓角已添了些风霜的男人,陈云蛟只觉得胸口发热,方才的局促渐渐散去,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与亲近。

二虎脸上哪有半分尴尬,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欢喜,他伸出粗糙的大手,在陈云蛟结实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声音洪亮得很:“好小子,真是一眨眼的功夫,都长这么高、这么壮实了!”那力道里带着父亲特有的亲昵,也藏着对儿子长成的欣慰。

就在二虎一家沉浸在团聚的暖意中时,周围的景象也渐渐热闹起来。其余开疆军的将士们身边,也陆续围上了各自的家人——有老母亲颤巍巍地拉着儿子的手,一遍遍摩挲着他脸上的轮廓;有妻子抱着孩子,把脸埋在丈夫胸前,任泪水浸湿衣襟;还有半大的孩子怯生生地拉着父亲的衣角,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只在画像里见过的亲人。哭笑声、问候声、感慨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校场都被浓浓的温情包裹。

为了这一天,朱高煦早已悄悄做了安排。这几日里,他特意让人将所有随开疆军出征的士兵家眷一一寻来,妥善安置。今日,又特意让大车将他们一同送来——他太清楚这些在外征战多年的士兵此刻最渴盼的是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团聚的场景,朱高煦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权当是他送给这些功勋卓着的将士们一份贴心的小礼物吧。

校场之上,团聚的喜悦与未能如愿的失落交织着。开疆军里,不少将士是早年流离失所的孤勇之士,早已没了家人牵挂,是以今日赶来的亲人虽热热闹闹聚了几百人,却也只占了将士们中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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